他緩緩抬起自己尚存的右手，小心翼翼地撫上了唐蓁的臉頰，那力氣卻不容拒絕。
唐蓁被扶著下巴轉過頭來，下一秒，冰冷的唇封印了她所有言語。
霍焱的吻不再像上次那樣急切而激烈，而是溫存又珍惜地不斷輕柔落在她唇角、鼻尖，甚至眉眼。
“回到我身邊……想讓我怎麼求你都可以，隻要你願意回來，我會用我的一切彌補……”
霍焱邊吻邊哀求著唐蓁，她不住地閃躲，卻仿佛已經陷入男人的天羅地網，怎麼也無法逃脫。
男人的呼吸逐漸急促起來，就像是聽不到唐蓁的回答他絕不會罷休。
唐蓁心亂如麻，終於抽出被霍焱壓在身下的手，竭力將他推遠，虛弱但堅定的話語響徹整個車廂，“霍焱……我們真的回不去。沒有一點可能，你懂嗎？！放開我！”
霍焱仍舊喘息著，身軀卻猛然一震，真的一點可能都沒有嗎？
哪怕他低入塵埃，唐蓁也不會再給他機會了，是嗎？
不……霍焱張了張嘴，他不要！這個已經刻入他骨血的女人，要他如何能夠放開？！
可這句話並沒有如他想象中那樣說出聲，從他口中吐出的，隻有一灘粘稠的熱血。
車內的時間仿佛停住了，唐蓁不可置信地盯著他咳出來的血，半晌才反應過來，心跳如雷。
霍焱眨了眨眼，還想再說什麼，卻徹底眼前一黑癱軟到了座椅上。
唐蓁顫著聲叫了一句，“霍焱？……”
男人一動不動，甚至連呼吸的起伏都看不出，唐蓁哆嗦著手微微在他鼻下一探，才漸漸鎮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