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蓁一條腿剛剛踏到地麵上,聽到這問題,扶著車門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隨即轉身回道,“霍董可能不清楚,家父幾年前就出了意外,墜樓了。”
霍程遠痛惜地皺了皺眉,“實在抱歉!我這腦子,怎麼把這茬忘了……”
“沒關係的,”唐蓁溫和地笑笑,又說了一次,“都過去了。”
霍程遠轉動佛珠的速度放慢了一些,“唉,唐總當年的唐氏,多輝煌啊,真是可惜了……”
唐蓁垂眸,有些自責,“是我沒能力,不能守住爸爸留下來的基業。”
說完,她像是被戳到了傷心處似的,匆匆朝霍程遠告了個彆,就小跑進了住院樓裡。
看著唐蓁落寞的背影逐漸消失,霍程遠升上了車窗,問副駕駛上的男人,“阿行,你覺得這個女人如何?”
阿行壓了壓雙手的指關節,西裝袖口處露出來的一截小臂上麵,有隱隱約約的白色線條,乍一看上去並不顯眼,但有些怪異。
他沉聲下了結論,“不足為懼。”
霍程遠滿意了,點點頭,“嗯。”
阿行又問道,“霍董,我們去哪?”
“回公司吧。”
車子緩緩駛離醫院大門,霍程遠的表情好看了些許,他最煩來醫院,覺得這地方晦氣。
要不是到了不得不試探一下唐蓁虛實的地步,他今天也絕不會出現在這裡。
霍程遠閉著眼不知在思考什麼,他不喜歡聽車載音樂,所以封閉性極好的車廂中隻有他手中那串價值連城的佛珠彼此碰撞的輕響聲。
突然,這響聲也停了,車內安靜至極,令人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