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男人聲音,讓路棉心全身打了個激靈,努力的撐起身子,向沙發的方向看過去。
擋在她麵前有一個寬大的水晶台,看不清男人的臉,隻能看見一雙裹在西裝下修長好看的腿,以及黑亮的皮鞋。
她緊張害怕,不知道要麵對的是什麼,母親指的還債又是什麼?
發生那麼大的事情,根本不是賠錢能了事的。
她緊張得全身瑟瑟發抖,那是一種對未知的恐懼,就連聲音都抑製不住的顫抖著,“你……你是誰?要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雖然低沉好聽,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刺骨,仿佛讓她感受到了死神降臨,“你哥哥害了我在乎的女人,我也想讓他感受一下自己妹妹被迫害的滋味,這輩子你都彆打算掙脫,我要用一輩子來折磨你,讓你哥一輩子懺悔,讓你們全家陪葬!”
他的一字一句就像一把尖銳的匕首,狠狠的紮進了路棉心的心臟。
這聲音仿佛是來自於地獄的惡魔,讓她無助彷徨,不知道怎樣才能逃離現在的一切。
她緊張的手腳發冷,嘴唇都在顫抖,“你……你誤會了,我跟我哥的關係並不好,就算我死了,他也不會流一滴眼淚的,更加不會懺悔,所以我求你放過我好嗎?你隻要放過我,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男人冷笑,似乎在嘲笑她的無知,“放過你?彆做白日夢了,我不僅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家,這個遊戲才剛剛開始,你可千萬彆急著投降,最好保持你現在的掙紮,我倒是想看看你這骨頭到底有多硬,能掙紮多久,我拭目以待。”
說完,男人突然站起身,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朝門口的方向走。
房間的燈光很暗,她的麻醉藥還沒有完全過去,視線依舊模糊,看不清男人的長相,隻能看的出來這個男人個子很高,身上有一種冷貴的氣質。
哪怕不靠近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氣場的威懾力,讓人不寒而栗。
男人走到門口,對皇庭的經理交代了一聲,“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皇庭的經理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女人,女人看起來十分乾練,眼神之中帶著一絲嫵媚,點了點頭,“知道了,喬總。”
Emily推開房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孩,讓人把她解開。
麵對陌生的環境,還有周圍不善的目光,讓她整個人蜷縮到了一起,就像是一隻受了傷的流浪貓一樣。
Emily對身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
等房間就剩下她們兩個人, Emily才蹲下了身子,看向瑟瑟發抖的女孩,“你不用這麼緊張,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路棉心腦袋裡猛的想起了自己的那張錄取通知書,那是她的夢想,她是要讀大學的人,她不能認命的任人擺布。
對,她不能……
她突然在Emily毫無防備的時候站起身,迅速的跑出了包房。
Emily大驚失色,如果人跑了,她要怎麼跟boss交代?
她立刻也跟著跑了出去,可是她腳底下穿著高跟鞋,哪裡跑得過一個穿著運動鞋十八歲的少女?
她隻能找人把她抓回來,連忙對外麵的人喊道:“快把那女孩給我攔住,彆讓她跑了!”
此時的路棉心一心隻想趕緊逃出去,下意識的認為隻要逃出去就安全了。
她出去了,可以去找學校的老師幫忙,也可以報警處理,總之會有人願意幫她的。
所以她拚命的跑,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跑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