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蘭臉色一沉,有些不相信以傅震罡的個性,會有這一麵?
“小露,你沒問下他是什麼原因哭?”
喬露神色複雜看著金蘭,歎了一聲,“阿姨,我說了,您不要難過,他說如今癱瘓在床,半個廢人,身邊無人陪伴,心裡真正感到當年因為自己的自私和冷漠讓這個家散了,如今他看到你,會想以前您在家時候的辛苦,覺得很對不起您,甚至深深自責。”
金蘭從喬露口中知道了傅震罡如今後悔的話,心裡也是泛起漣漪,“他還說了什麼?”
感覺有戲,喬露繼續說道:“董事長還說,如今傅彥成沒有管教好,也是他的責任,現在能理解您當年看孩子時候的辛苦,雖然他們已長大,可麵臨的問題也很多,甚至讓他頭疼,他說如果可以重來,他會體諒您的辛苦,會理解您帶孩子的不容易,甚至不會在讓您輕易離開,他說完又哭了,哭的很傷心,我知道這種情緒不是壓抑到一定程度,是不會輕易出來。”
金蘭眼睛泛紅,雙手緊張的微顫,沉默許久,她淡淡說道:“他現在知道後悔了,知道我當初的不容易,可是現在還能回到以前嗎?”
喬露聽完這句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阿姨,現在你和董事長還是有複合的機會的,我看的出來他是很想您回去,您給我的感覺也是很想回到他們身邊,隻是內心在糾結。”
她的想法很難有人理解,隻是現在聽到喬露說的,金蘭很是意外,“小露,你怎麼了解我的想法?我現在確實糾結,如果想通,我會主動跟他說複婚的事,可是現在我缺少的是他能不能給我的安全感?我不想在重蹈覆轍,在被傷一次。”
原來她擔心的是這個?喬露覺得這個並不難,“阿姨,董事長真心後悔,都哭了,難道還感動您?可能是您沒親眼見到,要不等他下次哭的時候,我偷偷錄下視頻給你看?”
金蘭無奈一笑,“你這孩子,不了解董事長,他隻會哭一次,怎麼會再哭,不過說道這件事,我生博言的時候看過他哭,他說恨不能替我生,那時候聽了很感動,整個月子都是他在照顧我,因為這個還被你的姥爺罵了一頓,說他沒出息,但那時的他很實在,一心就想對我好,隻要我好了,他也會好。”
喬露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一段美好的時光,她現在的想法就是儘快讓他們複婚,穩定博言的位置。
“阿姨,您不想在見一下董事長?”
金蘭怔了怔,“沒想過,我想他也不會願意見我。”
喬露著急的說道:“我說了這麼多不等於白說了,如果不是很想您,他也不會哭,所以您去了,他也會高興的,阿姨,我去找博言,時間就留給您和叔叔,機會難得,您一定要把握住。”
突然想起還有銀行卡,喬露將銀行卡給了金蘭,“阿姨,這是叔叔讓我給您的,他知道您可能不會收,讓我用博言的名義,這是他對您的虧欠,也是想讓您回到身邊。”
喬露說完離開,沒給金蘭拒絕的機會,她鬆了口氣,覺得自己又辦成了一件大事。
她悄悄躲在一邊,看看金蘭是否會去,果然,她離開不久,就看到金蘭走出家,開著車離開,方向剛好也是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