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野是黑暗裡,可聽覺卻更凸現得敏銳。她聽到車子旁邊,傳來清晰的聲音。
“城城,你告訴我,是我的吻技好還是顏書的吻技好?”
“這不廢話嗎?當然是你。顏書那榆木疙瘩,她根本就不懂這些。好不好?和她在一起那麼久,每次親吻都是蜓蜓點水,而且還不許碰她的唇……要不是她毫無興趣,我也不可能甩了她。”
“那你跟她上床怎麼辦?難道她跟鹹魚一樣躺著不動?”
……
顏書羞得麵紅耳赤,小拳頭緊緊的拽著薄夙的衣服。薄夙感受到顏書糟糕透頂的情緒,忽然踩了油門呼嘯而去。
嚇得顧羽城和王紫雯趔趄不已。王紫雯破口大罵:“神經病,你知不知道老娘懷孕了,要是老娘流產了,你賠的起嗎?”
薄夙的車戛然而止。
王紫雯嚇成鵪鶉,剛才還囂張的氣氛頓時慫了。
顏書拉住薄夙,朝他搖頭。
薄夙道:“我替你教訓他。”
顏書道:“何必臟你的手?”
然後顏書打開車門,緩緩下車。
顧羽城和王紫雯看到顏書,頓時臉色煞白。
顏書回眸望著顧羽城,那目光不含任何溫度,直直的透進顧羽城的魂魄,讓他渾身不自在。
“顧羽城,你真惡心。”顏書說。
這句話雖然簡單,可是無異於指著顧羽城的鼻子臭罵他是道德敗壞的人渣。
顧羽城很是尷尬窘迫。
顏書走了幾步,忽然想起薄夙,又回頭對薄夙揮手再見。剛才還冰冷的臉,此刻已經是溫潤如昭陽。
王紫雯和顧羽城便十分好奇,他們的目光直直的射到駕駛座上的薄夙身上,因為角度刁鑽,他們勉強看到駕駛座上是一個身軀挺拔的年輕男人。
兩個人心裡都好奇,顏書什麼時候交往了這麼個有錢的朋友?
薄夙離開後,王紫雯忽然大踏步的追上顏書,陰陽怪氣的問:“顏書,送你回家的人是誰?”
那親熱的口吻,仿佛她奪走她的男朋友,氣暈她的媽媽這些事情都不是她乾的。
顏書都好奇這個人的臉皮怎麼這麼清奇。懶得理她,轉身就走。
王紫雯氣得扁嘴巴。又不死心的對顏書喊道:“書書,我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好朋友,難道你準備一輩子不理我啊。你氣量怎麼那麼狹小?”
顏書轉身折回她身邊:“和氣量無關。我隻是不想和三觀不正的女人交朋友。以後,把我當陌生人就是了。我顏書不認識你。”
王紫雯道:“書書,大不了我把我身邊的朋友介紹給你。補償我奪走顧羽城的錯。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顏書無語。
“聽不懂人話?你搶走顧羽城,我一點都不生氣。相反我感謝你讓我認清楚了渣男,讓我及時止損。我不願意跟你們交朋友,純粹是你們心壞。”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你的朋友,我還是遠離的好。”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羽城又羞又怒,氣惱道:“書書,你一身是刺,誰敢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