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書坐診時,米樂的短信狂轟亂炸進來。“老實交代,你跟那個又帥又酷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你竟然備注他的名字為老公?”
“昨晚沒有見到這個男人前,我是深信不疑紫雯和顧羽城背叛了你。可是現在,我卻不敢相信我的判斷。書書,你性格慢熱,若不是早就認識了他,怎麼和他有這麼深篤的感情?”
“書書,你知道的,我最討厭背叛。你是我最要好,最信任也最敬重的朋友,我不希望你讓我太失望。那樣的話,我的信仰會崩塌。”
顏書將手機靜音,丟進包裡。直至中午坐診結束,顏書才從診室走出來。徑直在醫院外麵打了滴車,來到米樂的家。
米樂把她拉進她的書房,然後直視著顏書的眼睛,帶著審視的成份:“一上午不回我短信,我以為你是心虛了。不過現在看到你,我心頭大石就落下來了。”
顏書長睫輕顫,她和顧羽城的那些恩怨,她其實是準備一輩子封埋在心的。畢竟,每每回憶一次,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盤剝,疼得她撕心裂肺。
可是米樂是和她一起長大的姐妹,感情比很多親姐妹還親,甚至在她母親的幾次危急關頭,都是米樂陪她度過那些難關的。
所以顏書不希望米樂誤解自己。
“米樂,我和薄夙是閃婚。”
米樂驚得張大嘴:“閃婚?”
顏書紅著眼解釋道:“在我發現顧羽城和王紫雯出軌的那天晚上,我頭腦發熱答應了薄夙的求婚。我們的婚姻,是沒有愛情的,結婚證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張有關忠誠的契約證書罷了。”
米樂的眼睛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其實,我和薄夙,陌生得很。我現在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他的家庭背景,他的學曆職業。他對我而言,很神秘。”
米樂強行上手,把自己張開的嘴巴封上。也許是顏書沉痛的口吻,哀莫的眼神讓米樂感受到了痛徹心扉的痛苦,她的一身正義感被激發。她義憤填膺的怒罵顧羽城和王紫雯:“顧羽城這個人渣,你對她這麼好,他怎麼可以背叛你?”
“還有王紫雯,我真是看走眼了。這賤人竟然搶奪自己閨蜜的男朋友。一點道德感都沒有。”
“最他媽可恨的是,他們如果真的真心相愛了,那就早點跟你坦白。兩個人暗度陳倉,珠胎暗結後才讓你給逮著了,你的心該多痛?”
傷口被揭露,顏書捂著臉,眼淚卻從指縫裡淌出來。她很堅強的不想讓自己崩潰,可顫抖的身體讓她落敗。
她隻能哀求米樂:“樂樂,別說了。求你,以後別在我麵前再提他們。”
米樂也曾遭遇過前男友的背叛,她能共情到顏書的痛苦,她陪著顏書一起哭了。
哭過後,米樂抽出紙巾,替顏書擦乾眼淚。安慰她道:“書書,對不起,昨晚我做的事情太混了。我不該一個勁逼迫你做紫雯的伴娘。”
顏書苦澀的笑道:“我是已婚婦,哪有已婚婦女做人伴娘的道理。”
米樂憤憤道:“狗男女的婚禮,你也不沒必要給她麵子,你別去參加。我也不去參加。”
顏書道:“樂樂,這是我和她的恩怨。和你無關。你去做她的伴娘也好,參加她的婚禮也好,我都不會怪你。畢竟王紫雯隻是對不起我。”
米樂霍地站起來,激動道:“顏書——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我米樂是那麼沒有原則的人嗎?王紫雯欺騙自己的姐妹,三觀破碎,我米樂絕不和這種人為伍。再說——”
米樂拉著顏書的手,恢複了她一慣吊兒郎當的模樣:“我跟你什麼關係,我們倆可是一起同生共死的革命戰友,你在遊泳池裡還救了我的命,我的初吻都被你給奪走了。如今你被她欺負,我還能和她做一丘之貉?”
顏書被逗笑了。
“誰稀罕你的初吻。一嘴消毒水的時候,害的我至今不想跟人接吻。”
“別告訴我,你至今跟男人還沒有接過吻?很深很纏綿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