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樂推了推顏書的手臂,用隻有兩個人的音量悄聲對顏書道:“你去哪裡撿到這麼個極品妖孽?長得好看也就算了,說起情話還那麼讓人沉醉。而且他從進門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你。眼神深情得巴不得把你拆骨吞腹。你說你們是閃婚,我太不信了。”
事關顏書的聲譽,顏書道:“我沒騙你。我和薄夙真的是閃婚。”
米樂見在顏書這裡套不出什麼話,又轉身湊到薄沉麵前,拷問薄沉:“喂,你哥和我家書書究竟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薄沉瞥了眼對麵的薄夙,高冷的大哥正一臉寵溺的望著顏書。他歎了歎氣:“我哥說他跟書書姐是閃婚。不過我深表懷疑,我哥身邊從不缺女生,他為什麼忽然找個自己不了解的女生結婚?我簡直是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雙方供詞不謀而合,米樂不得不相信顏書和薄夙是閃婚。
吃飯的時候,薄夙不停的給顏書夾菜,甚至還屈尊降貴的給顏書剝蝦,這讓薄沉都有些嫉妒。
“哥,我也要吃蝦。”
“你沒手?”薄夙白了薄沉一眼,訓斥道。
薄沉自討沒趣,悶悶道:“書書姐不是也有手嗎?”
薄夙意味深長的瞥了眼米樂,悠悠道:“想吃現成的啊,就找個女朋友幫你剝吧。不過也不知道誰能接受你這個吃軟飯的。”
薄沉和薄夙鬥嘴,從來都是輸的一塌糊塗的那種。
不過他很識時務,轉身就機靈的找了靠山。“書書姐,你管管我哥。你看他那張毒舌嘴。真討厭。”
薄夙直接塞了個蝦給顏書嘴裡,顏書嘴裡吃著蝦,便有吃人嘴短的把柄,她也不好意思數落薄夙。
薄沉氣得翻白眼:“果然是無奸不商。”
米樂很仗義的剝了蝦給薄沉,“你哥不疼你,我疼你。”她很彪悍道。
薄沉得意忘形的瞟了眼薄夙,炫耀道:“哥,看到沒有?你弟弟可是吃的現成的呢?你給彆人剝蝦手不疼嗎?”
薄夙道:“吃軟飯的,就你這點出息,姨媽知道了會把你罵死。”
這時候顏書給薄夙舀了半碗養胃湯,推到薄夙麵前。
薄沉便借題發揮:“哥,你可千萬彆吃軟飯。”
薄夙拿起湯勺喝得津津有味。喝完後理直氣壯的懟薄沉:“這不叫吃軟飯,夫妻任何一方必須欣然接受對方的饋贈和付出,這是夫妻的義務。”
“你這是雙標。”
聚餐結束後,四個人從酒店走出來。薄夙和顏書並肩走在前麵,米樂和薄沉被遠遠的落到後麵。
米樂望著前麵的人,薄夙挺拔的背上挎著顏書的女式包包,竟然一點不違和,而且他還非常主動的去拉顏書的手,大手和顏書的手十指交叉,顯得他們特彆恩愛。
米樂就歎道:“我家書書前十年的厄運,大概都是為了能夠遇到薄夙吧。”
薄夙把顏書送到醫院門口,將顏書的包包取下來,親自把它跨到顏書的肩膀上。
然後雙手緊緊的握著顏書的肩膀,桃花眼裡是深情不舍的表情。“書書,我今天有些忙,下班的時候可能接不了你。”
顏書道:“那你注意身體。”
薄夙忽然在她的額頭上落下溫熱的吻:“書書,記得想我。”
“嗯。”顏書耳夾染起紅雲。
米樂和薄沉站在他們後麵,無所適從。
米樂忽然詢問薄沉:“薄沉,你覺得我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