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後悔,畢竟他和王紫雯的人生才展開新的藍圖。一切都如他所願,他利用嶽父在帝都醫院站穩腳跟。
可為什麼想到曾經的顏書,那位赤城單純的愛過他,他心裡就難受得要死?
顧羽城最後痛快的把工資全部還給了顏書。
顏書望著翻倍增長的工資,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樓梯間忽然傳來沉重的步履聲,顏書驚慌的閉上眼睛。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裝睡,為何不能麵對薄夙的白月光?
薄夙推門而入,然後坐在床頭,望著“熟睡”的顏書。他忽然附身,在她的臉頰印上細碎的吻。
顏書說不出的心梗,薄夙明明還愛著他的白月光,為何對她卻如此溫柔?
薄夙的指腹最後搭在她的眼皮上,看到她偶爾跳躍的眼瞼,他笑了笑。
“書書,我們該回家了。”
顏書霍地睜開眼,迷惑的望著他:“這麼快就回家?”
“你不是頭疼嗎,我不放心,帶你回去看看。”
當天下午,薄夙就把顏書帶到帝都醫院。
可是神他媽奇怪,回到帝都後的顏書,頭不疼了。顏書覺得詫異,這病來得太蹊蹺了。
做核磁共振時,顏書死活都不去。
“書書,有病看病,沒病防病。你是醫生,怎麼能帶頭諱疾忌醫?”
顏書躺在病床上,用被子捂著自己的臉,一個勁耍賴皮:“我沒病。”
薄夙站在床頭,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上的賴皮鬼,很是無奈。
“你說,你為什麼不願意去做檢查?”
顏書從被褥裡鑽出一張小小的臉,可憐巴巴道:“我……我不想呆在那個小小的空間裡。薄夙,我怕。”
薄夙冷硬嚴肅的表情一點點裂開。最後他非常溫柔的揉了揉她的腦袋,放棄了他的堅守:“好,我們不檢查了。我們回家。”
顏書詫異,薄夙大費周章帶她來醫院,這麼容易就放棄讓她檢查?
“嗯。”顏書乖巧的點頭。
翌日。
顏書如往常一樣來到醫院上班。可是她在診室裡坐了一個多小時,也沒有病人光顧她。
臨近下班時,車飄飄來了。
顏書看到她,很是沒好氣。
若不是車飄飄在她診室門口大鬨一場,說她醫術不行,怎麼可能沒有病人光顧她?
“你來做什麼?既然不相信我的醫術,便另擇良醫啊。”
車飄飄徑直坐到顏書的對麵,依舊是盛氣淩人:“顏書,怎麼跟我說話的。”
顏書不想跟她廢話,伸手:“掛號單。”
車飄飄道:“沒有。”
顏書便不客氣的下逐客令:“沒有掛號單,就不能看病。出門左拐,不送。”
車飄飄望著顏書,忽然愉悅的笑起來。“顏書,你知道我是你的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