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上來,將顏書圍住。
遠處的墨池剛要一躍而起,前來幫助顏書時,忽然聽到顏書大笑道:“哈哈哈。可笑。這個世上,還有父親不知道自己兒子婚姻狀況的人。”
顏書冷眼睨著白玨:“你口口聲聲說我跟瀾城離了婚,那你把我們離婚的證據拿出來啊?”
白玨啞然。
人群裡來人議論紛紛:“這白大爺,好像和他兒子不親的樣子。”
“何止不親,我看他對白瀾城還有些狠毒。倘若顏書小姐所言為真,那白大爺就是虎毒食子的那種凶獸。”
白玨義憤填膺的瞪著顏書,“顏書,你和瀾城離婚的事情,鬨得沸沸揚揚的。皓鑭莊園裡誰不知道瀾城拋棄你了?他愛的是菘藍小姐,你不過就是菘藍小姐的替身,顏書,你應該認清楚現實。不要再來糾纏白家。”
顏書心裡苦澀,眾人都知道瀾城愛菘藍。可她不知,她就是菘藍。她誤會瀾城的那些日子,瀾城該是什麼心境?
顏書笑容很溫婉,開始炫耀瀾城對她的摯愛:“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瀾城拋棄我了,那瀾城必然對我已經沒有感情。可是事情上,我現在的銀行卡裡,每隔一段時間都能收到瀾城給我的錢。瀾城還給我在愛爾蘭置辦了房產,豪車。知道為什麼是愛爾蘭嗎?因為那是一個結婚後就不能離婚的國家。”
顏書從前不知,白瀾城為何把她送到愛爾蘭,如今才大徹大悟,他所言所行,都藏著對他的愛。
再次提及過往,她思緒萬千。
白玨就好像被顏書狠狠的扇了幾個耳光,狼狽的杵在那裡,不知如何辯駁。
顏書直接無視他的存在,最後對記者朋友們道:“各位,我老公最近需要靜養。請你們體諒他是一個病人。今天的采訪到此結束。如果你們還想要聽到什麼勁爆的新聞,那就請在此安靜的等候。任何人不許入內,倘若誰違背我的警告,讓我老公有個三長兩短,我顏書必然跟他拚命。”
顏書說完,傲慢的白了白玨一眼,然後轉身就往蘭草園裡麵走去。
白玨聽到背後的大門發來巨大的關門聲,是顏書把蘭草園的大門給徹底反鎖了,他頓時氣得老臉一紅。
丟臉丟到極致。
媒體們不肯散去,蹲在蘭草園的大門外,指望再收集點白氏集團的勁爆新聞。
顏書將大門反鎖後,拍了拍跳亂節奏的胸口,然後加快腳步,向樓上奔去。
徑直來到白瀾城的房間,才發現這奢華的臥室已經做了重新的布局,床的四周被無菌玻璃牆籠罩,白瀾城穿著病號服,枯瘦如柴的躺在潔白的床上。
幾日不見,他已經大變了模樣。
頎長鮮活的人變得乾瘦不已。
顏書沒忍住,失聲痛哭起來。
“薄夙。”
邊哭便換上無菌服,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去。她拉著薄夙的手傾訴衷腸:“為什麼要騙我?你這個傻瓜,你這麼艱難,為什麼要把我攆走。”
她哭成淚人。
薄夙感應到顏書的存在,他忽然緩緩睜開眼,伸出手枯瘦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
他喉嚨裡擠出一道虛弱的,不認真聽就根本辨不清他說了什麼的微弱氣流聲。
“藍藍……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