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橙,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原諒我?”
“除非你死。”薄橙咬著牙憤憤道。
白玨呆怔,他望著薄橙的眼睛,那原本溫柔多情的眼睛,此刻竟然被仇恨彌漫,他有些膽寒,他知道她不會回頭。
可是他那些唾手可得的名利,不能毀在薄橙手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間的電光火石後,他做出了一個惡毒的決定。
他逼近天台……薄橙定定的望著他,她想,但凡他有點懺悔之心,真的願意以死明誌,她會原諒他的吧。
可轉機出現,白玨趁薄橙分神的時候,他忽然將她推下露台。
薄橙最後的目光簡直驚呆至極,她真是沒想到,她那麼信任的男人,除了對感情不忠,竟然還狠毒到要她性命。
她恨自己眼光太差。
然後就聽到一聲巨大的悶響。
白玨俯瞰著地上一動不動的薄橙,他的眼底難得露出一絲倉皇。這時候保姆阿姨忽然踉蹌著跑出來,遞給他一個包袱。
白玨鎮定了心神,對保姆道:“薄夙不會醒過來吧?”
“按照你的吩咐,給他喝了安眠藥。”
“好,辦的好。”白玨換好衣服,穿上無痕腳套,“記住,任何人問起,都要說我最近沒有回來過。”
“是。”
白玨倉皇離開。
保姆卻一下午癱軟在地上。
她眼裡有愧疚,有悲慟。
而目睹這一切的菘藍,忽然從暗處走出來,像一道幽靈走到保姆麵前。
保姆看到菘藍,驚呆意外備至。她含著淚惶恐的問道:“這件事你都看到了。”
菘藍手裡握著藥粉,此刻她的心備受衝擊,失去薄媽媽的悲慟,讓她幾乎要崩潰。可她不得不打起精神對付眼前的叛徒。
“你跟他狼狽為奸,害我的媽媽?”她哭著囁嚅道。
保姆道:“菘藍,是大爺挾持了我兒子,逼迫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想啊。”
菘藍道:“你還給我夙夙哥哥下安眠藥?”
保姆道:“今晚的事情,他不知道最好。知道了,這對他心裡的打擊多大啊。”
菘藍眼底忽然綻放出狠光:“你幫他殺了我媽媽,我不會放過你的。”
保姆望著菘藍:“你想怎樣?”
菘藍道:“我要你這輩子都生活在水深火熱裡。”說完手裡的藥粉撒出去。
保姆吸收了空氣中的粉末,隻覺得身體血管要噴張爆炸,她全身癱軟無力,一下子癱倒在地上。
菘藍就好像幼獸伸出爪牙:“你就躺在這裡,等著法律來製裁你。”
然後她轉身往夙夙的房間跑去。
“夙夙。”她衝進臥室的時候,夙夙睡得特彆沉。
菘藍使勁搖他,也沒有把他搖醒。最後迫於無奈,給他嗅了嗅她的香囊。
薄夙這才蘇醒過來。
看到菘藍,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些靦腆,用被子把裸睡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藍藍,深更半夜的,你跑到我房間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