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迫於無奈,隻能接受薄夙變態的規則。
“三天後,不論我有沒有找到印章,我都會回來。請你在這期間務必不要為難我的朋友。”菘藍討價還價。
薄夙雖然討厭有人跟他講條件,不過菘藍對朋友的赤城卻還是觸動了他的本性,他沒有為難菘藍:“放心,隻要你遵守承諾,我必然好吃好喝的招待她。”
菘藍這才放心的離開。
這次,墨池領著菘藍離開蘭草園時,不再是行走秘密的地下通道。而是坦蕩蕩的走的地麵通道。
菘藍對於出口,也是駕輕就熟。
忽然鐵鏈響起的鈴鐺聲吸引了菘藍的注意力,她倏地駐足,側頭望著聲音發出的地方。那是蘭草園新修的諸如狗舍類的偏房,體量和宏偉的蘭草園比起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菘藍無比好奇,以她對薄夙的了解,薄夙斷然不是會養寵物的人。他的潔癖症讓他無法接受和異類親密接觸。
這時候墨池覺察到菘藍沒有跟上來,他轉過頭,發現菘藍正凝望著偏房,墨池眼底閃爍著一抹特異的光芒,然後似乎有些敷衍的解釋道:“哦,那裡喂著兩條狗。”
菘藍驚詫不已,她轉過頭直直的盯著墨池,她看到墨池眼底泛著的森冷的光芒。仿佛那兩條狗是他的罪人。
菘藍咽了咽口水,看來薄夙和三年前的薄夙已經截然不同。他的純良的本性,在商場裡侵染了銅臭的戾氣。
菘藍試探道:“白爺養狗多久了?”
墨池衝口而出:“很有些年頭了。我家總裁有記憶起,這兩條狗就跟著他。”
“什麼狗能活那麼久?”
“當然是會咬人的藏獒。不過如今他們垂垂老也,咬不動了,總裁就把它們安置在偏房,為他養老送終。”
菘藍眼底驚起巨大的波瀾,墨池分明就在騙她。
薄夙從小就沒有養狗。
這裡關著的,隻怕不是狗那麼簡單。
偏房忽然發出咆哮的嗚咽,聽起來就好像野獸被困的嗚咽。倒卻是像是野獸的叫聲。
“他們多大年紀了?”菘藍問。
墨池忽然冷冷的睨她一眼:“小乞丐,你問得是不是太多了?”他將腦袋湊過來,邪惡道:“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家總裁的秘密愈多,你離登天的日子就愈近。”
菘藍打了個寒戰,立刻噤聲。
她也不是怕短命,就是不想和薄夙對立。
菘藍惶恐的望著邪惡的墨池,擦過他身邊慌慌張張的就往前麵走。
墨池狐疑的望著她的背影,看她自如的穿梭在蘭草園複雜的庭院路,他腦袋裡就漫出無數可怕的念頭。
這乞丐絕對蘭草園很是熟悉,隻怕她來過蘭草園?
外庭院,漫天的菘藍花,開得正豔。
菘藍被菘藍花的幽香吸引,禁不住抬眸欣賞這大片大片的菘藍花。
墨池走上來,陰陽怪氣道:“小乞丐,你好像對蘭草園的交通道路很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