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心裡有些失落,原來薄夙是有求於她,才會煞費心思的找她。她還自作多情的以為,薄夙已經猜出來了她的身份,他想她了。
“回頭我替你轉告她。”她淡淡的說。
薄夙氣結:“臭乞丐,讓你說就說。神醫在哪裡?”
菘藍不想薄夙引火上身,緘默不語。
這時候霍老爺帶著兒子,還有霍香小姐浩浩蕩蕩的從電梯裡走出來。
霍香看到白瀾城,親熱的跑過來,挽著白瀾城的手臂撒嬌。“瀾城,你怎麼在這裡。人家睡醒後沒有看到你,擔心你得不得了。”
白瀾城也是做戲的,把霍香往懷裡一帶,笑得溫柔儒雅。“別擔心,我隻是有些餓了,出來找點吃的。”
菘藍看他們身體貼著身體,那副親熱的樣子就好像世界都化為荒蕪,他們兩個人也不會分開。
她的心裡莫名的酸酸的。
菘藍暗暗警戒自己,“菘藍,你不能吃醋。你和薄夙的緣分,在三年前就已經結束了。他有重新生活的自由和權利。”
霍老爺冷冷的睨著菘藍,又別有深意的詢問白瀾城:“瀾城啊。這位小乞丐你認識?”
白瀾城點頭:“跟她有過幾麵之緣。”
霍老爺意味深長道:“你說她兩次三番潛入霍家偷東西,是不是背後是受人唆使?”
白瀾城唇角微揚:“老爺子,她背後有沒有主子撐腰,你給她一頓狠的,還愁她不會老實交代?”
菘藍驚愕的瞪著薄夙,他臉上那雲淡風輕的笑容,和他說出的殘忍無情的話,讓她背脊一陣發寒。
這樣薄涼的薄夙,她真的好陌生。
霍老爺笑著點點頭:“瀾城啊,原本我也是你這麼想的。可是這乞丐骨頭硬的很,怎麼也不遭。我是拿她無轍啊。”
白瀾城輕鄙一笑:“霍老爺真是婦人之仁。”
菘藍隻覺自己身體的力氣被抽空,整個人飄飄然失去了魂魄般。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會是她最心愛的男人。
霍老爺采納了白瀾城的建議,他對手下招招手,“去吧,給我狠狠的打。打到她招認為止。”
當鞭子抽在菘藍身上時,菘藍撕心裂肺的嚎叫著。舊傷新傷,還有因為懷孕後身子帶來的不適,以及薄夙給她的重擊,讓菘藍失去堅挺的念頭。她的身體如秋風中的落葉,搖搖欲墜。
最後,她終於暈厥在地上。
霍老爺瞥了眼白瀾城,見白瀾城神色未動,心裡詫異不已。
難道他的推測錯了?
這乞丐不是白瀾城的人?
霍老爺舉起手:“罷了,把她關起來。”
手腕傳來輕微的震動。
薄夙抬腕看表,時間已經過了兩點。他交待墨池的事情墨池已經完成。薄夙深表感激的瞥了眼地上不動的菘藍,多虧這乞丐,成功引起霍老爺的目光,墨池才能那麼快取得成功吧。
薄夙站起來,他對霍老爺道:“老爺子,看來霍家最近不太平啊。我就先回皓鑭莊園休息了。”
不等霍香說話,薄夙就迫不及待的往外麵走。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見見墨池救出來的那位神醫。如果不出他所料,她就是他的菘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