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便搖曳多姿的往樓上走去,還不忘對墨池頤指氣使道:“墨池,幫我把行李拿上來。”
墨池望著堆積如山的行李,流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是墨池的痛苦隻維持了一秒鐘,他忽然想到了樓上的乞丐,總裁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對,對那個乞丐的態度忽然判若兩人。而且總裁昨晚還在乞丐的房間裡留宿了。若是讓霍香小姐誤會了總裁,這個家就可能不太安寧了。
墨池趕緊風一般追了上去。
“霍香小姐……”
等墨池追到三樓,該發生的卻已經發生了。
薄夙從臥室裡出來,臥室的門未來得及關閉,剛好被守候在外麵的霍香將室內的風景一覽無餘。
“瀾城,這屋子裡的女人是誰?”霍香氣得胸脯起伏不平,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
她雖然是霍家不受寵的女兒,可是霍家好歹是名揚海內外的中流砥柱企業,聲名赫赫,作為霍家的千金,一直都被身邊的人捧得高高的。
她和白瀾城的婚姻,霍香從前一直自詡是白瀾城高攀了她,畢竟白瀾城跟他在一起時,白氏集團岌岌可危,他不過就是個前途暗淡,家族衰敗,毫無未來的男人。
若不是借著霍家女婿的由頭給他撐門麵,他根本就拿不下後來的幾個海外項目,成功扭轉白氏集團的危機。一躍成為帝都新貴。
因此霍香骨子裡覺得既然白瀾城高攀她,就該萬事以她為中心。以前白瀾城確實是尊重她,給她足夠多的臉麵。所以霍香在看到白瀾城和其他女人有曖昧關係時,自然就很不服氣。
誰知薄夙卻用冷寒的聲音嗬斥她:“小聲點。”
霍香傻眼:“你為了外麵的野女人,竟然凶我?”她認為薄夙該給她這個正宮娘娘幾分薄麵。
白瀾城看她的眼神充滿厭棄。他何止想凶她,他滅了她的心都有。
菘藍被霍家打得半死,他隻想她能好好休息,可千萬彆留下什麼後遺症。可是霍香這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千金大小姐,卻隻知道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完全不為彆人著想。
多虧墨池及時趕來,看到氛圍僵凝的總裁和霍香小姐,他趕緊圓場:“霍香小姐,你可千萬彆誤會。臥室裡麵的女人不是彆人,就是從霍家帶回來的乞丐。”
霍香回過味來,更加憤憤:“瀾城,一個乞丐都能住你房間,為何我這個正室卻隻能住二樓?你說,你是不是討厭我?所以讓我離你那麼遠?”
白瀾城誠實道:“本來不討厭,不過爭風吃醋的你,確實令人喜歡不起來。”
白瀾城不明白,霍香有什麼資格吃醋?
她喜歡的男人不是他,她嫁給他也不過是為了商業聯姻。既然他們的婚姻各取所需,那就該徹底拋開感情,隻談利益。
霍香很委屈:“我也是太在乎你,才會吃醋嗎?”
白瀾城無語至極:“你是在乎我這個人,還是在乎我白家的利用價值?若是在乎我這個人,那麼當初你為何不願意和我領證?若是在乎白家的價值,現在就不要跟我談感情?”
霍香扁扁嘴,這個男人果然是個不好騙的。這段時間她都勉強自己做了那麼多討好他的事情,他竟然一絲絲都沒有為她動情。
菘藍被外麵的爭吵聲驚醒,許是被嚇的,本來倉皇失措的想要爬起來給霍香一個解釋,最後卻是一骨碌跌倒床底下,吃痛的悶哼一聲。
薄夙焦灼的推開門,看到菘藍狼狽的坐在地上,他的表情有些一言難儘。
霍香看到菘藍,驚呼道:“還真是你這個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