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香望著緊緊相擁的白瀾城和顏書,心裡很不是滋味,卻要故作大度道:“顏書小姐,你既然是醫生,一定有辦法替我家瀾城解酒吧。”
顏書掙紮著從薄夙懷裡出來,她愣愣的望著薄夙,眼底的癡戀化為無奈的送彆。“薄夙,聽話,跟你老婆回家。彆再把喜歡你的人給弄丟了。”
薄夙痛苦的閉上眼睛,哀莫大於心死:“除了你,這世上還有誰能那般真心待我?”
顏書心裡一陣絞疼:“彆說胡話。霍香小姐在這裡,你得顧著她的顏麵,就算發酒瘋,也該保持這份清醒。”
薄夙卻借著酒勁發瘋,不管不顧道:“顏書,這個世上,會有很多年輕漂亮的女人主動對我投懷送抱,會有很多人前仆後繼的愛我。可是她們都隻會是為了我的名利而來。再不會有人跟你一樣,傻乎乎的愛著那個一無所有的薄夙。”
薄夙眼神戚絕:“所以,我已經徹底關閉了心扉。不會再愛任何人。”
顏書眼眶便紅了。她捶著他的胸脯,無力的責怪道:“你怎麼把自己的人生弄得這麼糟糕?你拚命賺錢,拚命的站在金字塔頂端,既然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薄夙,做人不能太貪心,老天爺已經很厚愛你了,你不能得蜀望隴。以後你就跟霍香小姐好好過日子,不可以讓她傷心難過……”
也不知顏書那句話刺激到了薄夙,薄夙忽然發了狂,他齜牙咧嘴的咆哮道:“我要的,從來不是金字塔頂端的權利,我要的,至始至終無非就一個你而已。”
顏書傻眼。
她瞥了眼痛苦不堪的薄夙,又瞥了眼霍香,眼底漫出濃濃的困惑。
霍香眼底的驚詫更是濃烈,她在霍家的豪門宅院裡出生,富貴豪門,最不缺各種資源和金錢,唯獨是缺乏真愛的。
她絕不相信豪門宅院裡的男人們對女人會有一絲絲真情。畢竟從小而霍家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們耳濡目染,因此讓她對鑽石男特彆沒有安全感。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她那麼藐視的白瀾城,卻是她最敬佩的那類人。
不僅帥氣多金,而且專情。
就從這一刻起,她對白瀾城的愛意,如井底火山噴發,一發不可收拾。
顏書有些尷尬不自在,更多的是對薄夙的心疼:“薄夙,你不是小孩子了。你既然選擇了霍香小姐,你就必須對你的選擇負責。”
薄夙的鷹瞳驟然變得陰戾可怖:“顏書,我是不是把你保護得太好了?以至於你的世界隻有非黑即白兩種顏色?”
這話太深奧,顏書很是費解。
“什麼意思?”
薄夙將嘴巴湊到她耳朵邊:“你知道的,我向來隻喜歡一種花,可是那花偏偏矗立在百花之中,我得踩著其他花灌木才能采摘到她。你猜我會不會對其他灌木憐香惜玉?”
這話再直白不過了。
“薄夙,你胡說什麼?”顏書猛地後退。
這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薄夙,讓她感到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