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角落裡忽然發出一聲嗤笑聲。聲音尖酸刻薄,嘲諷意味十足。
緊接著,她又尖酸刻薄道:“堂堂白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想要什麼樣的兒子沒有?卻偏偏甘心給我們燕家這個粗鄙無知的野丫頭生的孩子做便宜爹。傳出去隻怕貽笑大方。”
說話的正是大房夫人。
大夫人為人八麵玲瓏,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深的老太太歡心。
她這是看到老太太被白瀾城打壓得毫無還擊之力,便挺身而出為老太太撐腰。
老太太對她此舉十分欣慰。幸災樂禍的望著白瀾城,又看他如何收場。
誰知,白瀾城卻幽幽的睨著大夫人,那目光就好像無聲的利劍,直透入大夫人的心臟。大夫人心裡不僅暗暗駭然,這白瀾城年紀輕輕的,卻有這等威懾力。
隻是,大夫人出身黃家,背靠雄厚的娘家,也是個不怕事的主。
她傲慢的盯著白瀾城,她賭,白瀾城冒然不敢得罪她,得罪她,就等於得罪黃家。白瀾城再能乾,也不能同時應付帝都的霍家黃家。
她怎麼知道,白瀾城更是不怕事的主。他幽幽道:“比起大夫人犯的那些令人不齒的齷齪事,我白瀾城喜當便宜爹又算什麼?”
一屋子裡的人都流露出驚愕的表情。
幾位被大嫂欺壓多年的弟妹更是不嫌事大的悄聲議論著:“大嫂到底犯了什麼事?”
“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就是些風花雪月的事情。”
燕家大爺聽著幾位弟媳婦的聊天,心裡很不爽,惡狠狠的瞪了眼大夫人。
大夫人的臉一陣青一陣白,她惶恐的望著白瀾城,也不知白瀾城是怎麼知道她那些秘事的。若是由著白瀾城說出來,她名聲儘毀。
所以麵對囂張跋扈的白瀾城,大夫人收斂了咄咄逼人的氣勢。耷拉著腦袋垂立一旁。
白瀾城反而戲謔道:“大夫人怎麼不繼續了?”
大夫人薄唇動了動,卻對白瀾城的挑釁不敢再添火。
她這般做賊心虛的模樣,讓大爺很是不滿。他低聲訓斥大夫人:“你到底瞞著我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大夫人顫巍巍道:“老公,我沒有。”
大夫人和大爺吵得不可開交。
大夫人眼含熱淚,委屈巴巴的盯著老太太,“媽,你替我做主吧。媳婦冤枉啊。”
燕老夫人不悅的瞪著白瀾城:“白爺,如果你是來找我們燕家合作的,那我們就熱情歡迎你。如果你是來挑撥我燕家的關係,那請白爺現在就離開。”
這是下逐客令了?
白瀾城優雅的笑道:“老夫人,我白瀾城來燕家,一來是拜訪老朋友。二來確實是來尋找合作機會的。隻不過,我可不是找老太太合作,也不是找燕家合作。我啊,找他合作。”他修長的手指指著對麵的燕河。
所有人都流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大企業的生意合作,一般都會直接找企業代表談判。可是白瀾城不按常規出牌,他竟然指定不能擔當重任的小輩來對接合作業務?
白瀾城的決定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其他幾房的兒孫們深怕聰慧過人的燕河在白瀾城的協助下蒸蒸日上,屆時他們的業績被燕河超越,在公司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燕河更是受寵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