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芯臉色瞬白。
“他和顏書小姐,竟這般親密無間麼?”
女傭道:“白爺喜歡顏小姐,那是捧在手心裡怕摔著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以前顏小姐住在皓鑭莊園時,她的衣食住行,白爺可都是親力親為為她準備。”
女傭本隻是向往白瀾城顏書那樣柏拉圖式的愛情,卻忘記了時過境遷,白瀾城的戀人已經換成了眼前的倪芯。
看到倪芯愈來愈難堪的臉,女傭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她驚恐的閉了嘴。
可是她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倪芯對匣子裡的寶物卻是無比好奇。她窮追不舍的問道:“你告訴我,顏小姐以前住在皓鑭莊園?”
女傭老實巴交的點點頭。
“她和瀾城可同居過?”
女傭就搖頭。
倪芯如釋重負,卻又聽到女傭道:“小的不敢揣摩他們的事情。不過以少爺對顏小姐那麼熾熱的愛,怎麼能做到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卻不同居?”
倪芯的心又懸起來。
“他們既然如此相愛,為何又要分手?”
“好像是因為顏書小姐另有新歡……而且還跟新歡孕育了一個愛情結晶。瀾城少爺這麼驕傲的人,怎麼受的住這樣的侮辱?自此後他們就漸行漸遠。”
倪芯流露出震驚的表情。她無法相信,赫赫有名的白瀾城在名不見經傳的顏書麵前,竟然是舔狗的存在。
“把飯菜給我,我為瀾城端上去。”倪芯道。
女傭把食盤遞給倪芯,倪芯端著食盤,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來到三樓——白瀾城的臥室前。
輕輕叩門,裡麵傳來白瀾城清悅的聲音。
“進來。”
倪芯一愣,她很少聽到白瀾城這麼輕鬆愉悅的聲音。她以為,他一直都是高冷醇厚的涼涼音色。
倪芯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白瀾城坐在床前的簡易沙發上,看來是臨時布置的沙發,方便他照顧病人。
此刻,白瀾城和顏書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目光都是柔和一片,相互掩映。
她聽到白瀾城用前所未有的溫柔聲音道:“書書,你把你要用的藥方告訴我,回頭我去藥房為你抓藥。”
顏書笑道:“何必勞駕你這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
白瀾城打趣道:“誰說我忙來著?我才不忙呢。每天都打理生意,了無生趣。”
顏書道:“白家那麼大的產業都落在你肩膀上,怎麼能不忙?隻是,你要顧著自己的身體,調節自己的心情,時不時的去外麵野釣,尋一片安寧。”
白瀾城道:“你勸我倒是一套一套的,那你呢?你怎麼就把生活過成這樣?”
顏書:“……”
她能怎麼說,自然不能告訴他,是為了給她生兒子落下的病根?否則他又該自責了。
倪芯清了清嗓子。白瀾城和顏書看到她來了,白瀾城站起來。
“怎麼是你送早餐來的?”
倪芯笑道:“我是你的未婚妻,我為你送飯不是應該的嗎?”
白瀾城俊臉僵凝。他偷偷覷了眼顏書,卻見顏書神色無比的寧靜,絲毫沒有一點吃醋的模樣。
白瀾城默默傷感,顏書對他的感情,讓他愈來愈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