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夫人出生豪門,自幼衣食無憂,被眾星捧月著長大的。嫁作人婦後也有父親撐腰,霍老爺子的聲望一度輝煌,所以鑄就了燕老夫人囂張不屈的性格。
隻是,她驕傲了一輩子,老了的時候卻慘遭婚姻變故,家庭企業走向衰亡,如今更是被白家的保安欺負,這一身驕傲破碎如泥,一顆心怎麼接受現狀?
那保安冷眼睨著她,看她的目光就跟看街頭的流浪狗似的,出口更是極儘嘲諷:“老夫人,我雖然看門狗,可是好歹也有白家這高門大戶做庇蔭。而你,很快就會債台高築,眾叛親離,淪為過街老鼠。你得罪了我家白爺,以我家白爺睚眥必報的個性,他絕對是把你踐踏到泥土裡都不甘的。”
燕老夫人臉色由白轉青,她竟然不知道,她一不小心將白爺得罪得如此徹底。
她瞥了眼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那可是世上罕見的藥材。她想,她道歉的心意如此真誠,白爺一定能既往不咎的吧。
這時候燕冰說出心裡話:“你不過就是看門的,你家主子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白爺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顏書,就得罪我們燕家?彆忘了,我們燕家還有霍家撐腰。”
保安戲謔冷笑:“哈哈,對對對,你彆忘了提醒霍老爺子,趕緊和你們劃清界限。否則我家爺這把怒火也很快燒到他的身上,到時候隻怕霍家也毀於一旦了。”
老夫人臉色瞬間煞白,保安的話,真正讓她意識到白爺的怒火有多麼熾熱。
她就是不明白,赫赫有名的白爺,和名不見經傳的顏書,明明是兩個不相關的人物,怎麼白爺就對她如此寵愛?
正等候時,一輛勞斯萊斯從外麵徐徐開過來。保安看到車牌號,立刻換上殷勤的笑容,他跑到勞斯萊斯麵前,恭敬的和坐在裡麵的人打著招呼:“白爺,墨助。這就出去了啊,我這就給你們放行。”
燕老夫人頓時明白過來,車裡坐的人就是白瀾城。燕老夫人立刻給燕冰使了使眼色,燕冰立刻上前,向白瀾城求情:“白爺,還請你下車一敘。我奶奶帶著我們幾個兄弟,在此恭候你多時了。”
車窗滑下,露出白瀾城那張精致冷漠的俊臉。“燕家?一個齷蹉不堪的家族,也配跑到我白家來叫囂?”
燕冰:“……”
燕老夫人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她強顏歡笑道:“白爺,我自認為我們燕家也算是帝都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不知道我們哪裡得罪了白爺,讓白爺接連對我們下冷絆子。還請白爺賜教。”
白瀾城幽邃的目光變得森冷可怖:“燕家?一個縱容親骨肉放養在外,無情無義的家族,真不知誰給你的臉?竟然自詡有頭有臉?”
燕老夫人被噎得不清:“白爺是說顏書吧?那丫頭流落在外,也是我不願意看到的……白爺,那是時運所致,並非我們燕家無情無義的拋棄了她。”
白瀾城性感的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孤度:“燕老夫人忽悠三歲孩子呢?當年四夫人身懷有孕,她明明當街求過你成全她和你兒子的婚事。可你卻辱罵她家道中落,想飛上枝頭當金鳳凰。燕老夫人嫌貧愛富,誰人不知?”
燕老夫人被接揭了傷疤,臉色難堪。
白瀾城逼視著她:“燕老夫人當年這樣對四夫人,可憐四夫人沒有娘家撐腰。所以硬生生吞了這個委屈。如今,曆史重演,燕老夫人又想這樣對待四夫人的女兒顏書。可燕老夫人打錯算盤了。”
白瀾城說到這裡,刻意頓了頓。才道:“顏書可不是勢單力薄的小女子,她有我撐腰。我許她在帝都橫著走。”
燕老夫人倒吸一口涼氣:“白爺對顏書,如此厚愛。白爺就不怕倪大小姐吃醋?”
薑還是老的辣。老夫人反過來脅迫了白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