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無語。
黃精憤憤然:“就是你們想要我們賣藥給你,也得我們有藥賣才行啊?你們看我們的攤子,哪裡有藥?”
“反正你們絕對是騙人的。我從來沒有見過不用儀器,就能診斷病人長腫瘤的醫生。”
“那是你孤陋寡聞。”重樓沒好氣的回懟。
然後提筆寫了一個藥方給病人:“你如果想多活幾年,照方抓藥,每天吞服一次。”
病人顫巍巍的接過藥方,可能是心理受到巨大打擊,他的身體僵硬如鐵。
圍觀群眾看到他的反應,紛紛有些同情他。也許是他的反應太真實,人群裡漸漸出現正麵的聲音。
“果然是神醫。”
“哼,什麼狗屁神醫?分明就是他們和病人勾結,狼狽為奸,演的一出好戲。這神醫不是神醫,這病人也不是病人。”有人義憤填膺的捅破他自以為是的“真相”。
這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人群漸漸被誤導,有人甚至建議把重樓他們一起抓到警察局。
重樓無語望天:“這世道怎麼了?做個好事都這麼難?”
有人撥打110,有人抓住病人,有人圍著重樓,一副不讓他走的架勢。
重樓索性坐下來,作壁上觀的等待警察的到來。
沒多久,警笛響起,重樓他們和病人一起被押送上警車。
皓鑭莊園。
墨池神色匆匆的闖入總裁的書房,薄夙手裡拿著一朵菘藍花,正發著呆。
墨池見狀,窘迫在原地。“總裁,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薄夙白他一眼,臉上擺著“明知故問”的表情。他了無生趣的把菘藍花夾在他的文件夾裡,然後抬起頭懶懶的問:“有事?”
墨池上前幾步,目光瞥了眼總裁的文件夾,壯起膽子勸說總裁:“總裁,你是不是想顏書小姐了?”
薄夙的臉陡然一沉:“你是活膩了?”
墨池趕緊改口:“總裁,我錯了。我來找你是有其他正事。”
“說。”
“我們的人找到重樓的蹤跡了。他在商業街出夜攤,專門替人解決疑難雜症。”
薄夙嗤笑:“幼稚。就憑他那副尊容,誰敢讓他看病?”
墨池無語。
心裡嘀咕,他那副尊容,明明跟總裁你一樣狂拽冷酷啊?你在說他的時候,不照鏡子的嗎?
墨池卻違心的拍著馬屁:“總裁,你可真是神機妙算啊。那孩子給一個觀眾看病,隻是看診,就診斷出對方有腦瘤。原本病人還不信,可是重樓接連說出他近期視力,嗅覺下降,頭暈乏力諸多症狀。病人明顯是信了他。可是卻有多事的圍觀群眾,他指責重樓和病患沆瀣一氣,狼狽為奸唬弄大眾。所以有人報了警,如今重樓他們被送到警局了。”
薄夙沉默。
墨池小心翼翼的請示道:“如果那孩子和病人沒有串通好,那他的醫術可真是神乎其神。好像比顏書小姐還要厲害的樣子,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來自同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