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在氣頭上,壓根不聽他的解釋,隻是氣勢洶洶的質問道:“薄夙呢?他如今愈來愈風光無限,也愈來愈混了。我倒要會會他,問問他可還記得他的初心?”
她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模樣,其他下人又要對總裁表示自己的忠心,又想在墨池麵前表現自己,於是再次英勇的圍上來。準備阻攔菘藍。
這次,沒有等菘藍有所動作,墨池卻大手一揮:“都給我退下。這是菘藍小姐,是總裁的貴賓,你們不許為難她。”
下人們麵麵相覷,一副我等簡直是有眼不識泰山的表情,然後夾著尾巴灰溜溜離去。
菘藍爬了幾步樓梯,已經累得氣踹噓噓。墨池趕緊提議:“菘藍小姐,不如我背你上去?”
菘藍惡狠狠的瞪他,很是孩子氣的堵著氣。她自知自己身體差,再爬幾步樓梯可能就要累倒在樓梯上,遂硬梆梆的吩咐墨池:“你去把你家主子叫下來。他如果不下來,你就告訴他,讓他給我準備一副棺材,將我抬出去。”
墨池嚇得魂飛魄散:“菘藍小姐,你放心,總裁若是知道你來,他必然來見你。棺材之類的就不必準備。”
然後墨池跑得比兔子還快,一口氣沒有停奔往薄夙書房。
薄夙正焦心重樓不配合治療,導致身體傷勢反複發作,他為此苦惱不已。忽然眼前就跑來一團黑影,他多少有些受到驚嚇。
待看清楚是墨池後,他把手裡的筆頭扔給他:“混賬,這麼莽撞做什麼?怎麼,莫非那個女人你也擺不平?”
墨池氣踹噓噓道:“總裁……抱歉。我還真擺不平她。她嚷嚷著要你親自去見她,還說你不去的話,她就死在樓梯間。讓你準備棺材把她抬出去。”
薄夙麵露邪魅冷笑:“她臉可真大。她讓我給她準備棺材?我的錢,從來不給無名無姓的女人用。”
墨池嗔目:“總裁,彆把話說太滿。你還是去見見她。”
薄夙站起來:“既然闖到我眼皮下,看來有些本事。那我就賞臉看看她是何方妖精。”
薄夙一邊說一邊就往外麵走去。
墨池耷拉著腦袋跟在後麵,他此刻忐忑不已。菘藍小姐為兒子受傷的事情極度生氣,而重樓可是他揍得,墨池就怕菘藍因此遷怒給總裁。
薄夙一邊走一邊詢問墨池:“可查到對方是什麼來曆?”
墨池低著頭低聲道:“了解一些。”
然後沒有——下文。
薄夙等了半天,以為墨池會像以前一樣儘心儘責的彙報他調查的結果。可是半天都沒有等到墨池的下文,薄夙有些惱怒,冷眸投向墨池。
“啞巴了?”
“總……總裁,我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薄夙火起。
“我怕她生氣。”墨池卑微道。
跟了薄夙這些年,墨池也算是狐假虎威,耀武揚威的示於人前。忽然如此卑微,讓薄夙很是不快。
仿佛墨池丟了他臉似的。
“哼,怕她生氣。就不怕我生氣?”薄夙沒好氣道。
墨池低聲道:“總裁,她若生氣,隻怕你也不會讓我好過。”
薄夙傻眼。
他愣愣的望著墨池:“你這話,信息量有些大啊?對方是國家首腦?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