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城羞得趕緊躲藏在門外,順手把門輕輕的掩上。然後他安靜的等著爹地媽媽的親吻結束。
這時候他聽到裡麵傳來薄夙和菘藍甜膩的打情罵俏聲。薄夙捧著菘藍的臉,在她臉上親了親後眷戀不舍道:“藍藍,你的身體好些了沒?”
菘藍笑容很甜:“你彆擔心我的身體。我如今和你在一起,每天都過得很開心,很知足。我的病情也在慢慢康複。倒是你,最近總是為我四處查訪藥材,晚上也要忙著照顧我,還要竭心竭力的為愛城籌劃。夙夙,你都瘦了。”
薄夙的開心溢於體表:“隻要你和愛城好好的,我再苦再累都開心。”
菘藍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悵然的歎口氣。
“聽說愛城最近和白玨走的很近,那孩子明擺著是和你對抗,他要報複你這些年的缺席。薄夙,都是我不好,沒有認真關注過他的心理健康,讓他對你產生了諸多誤解。”
薄夙道:“愛城雖然不喜歡我,可是他是帶出來的孩子,我相信我的兒子,他是善良的。他和白玨接近,無非就是想調查我的過往,想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這反而說明,我們的愛城是個有主見的孩子。這孩子,我真是愈看愈喜歡。”
菘藍道:“你愛孩子,我沒有異議。可是不能嬌慣他。我可是聽說你把墨宴賜給他了?”
薄夙笑容寵溺,聲音更加寵溺:“愛城是我們的孩子,彆說墨宴,就是把墨池給他,我也願意。”
菘藍道:“你如今掌握著帝都的經濟命脈,多少人巴巴盼著你下台。昔日的霍家,白家和燕家,對你更是深惡痛絕。你在外麵,一定要注意安全。墨宴是你最得力的暗衛,有他在你身邊,你的安全才得以保障。我和愛城,隻要不離開皓鑭莊園,都是安全的。你沒必要把墨宴賜給愛城。”
薄夙愛不釋手的摩挲著菘藍的臉,動容道:“你總是什麼都為我著想。從小到大都這樣。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想想?”
頓了頓,薄夙哽咽道:“藍藍,我時常在想我這輩子的一帆風順,是不是用你的多劫換來的。”
菘藍眼眶紅了紅:“你這人生?哪裡就一帆風順了?你少年喪母,而且摯愛的媽媽還是被自己敬重的父親謀害至死的。接著你嗬護在心上的我又出了事,失蹤失憶。就連你最信任的薄冰阿姨也是勾搭你父親,害死你母親的小三。你身邊再沒有可交心的人。白玨當年能把你關進精神病院,他不就是欺負你無親無故嗎?好在你挺過來了。感謝老天,你挺過來了。”
薄夙緊緊的擁抱著菘藍:“因為你,我挺過來了。藍藍,不論過去還是現在,抑或是未來,你都要知道,你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所以以後,你絕不能在負氣離開我。”
菘藍緊緊的摟著薄夙的脖子,哭成淚人。
“如果我從前不那麼自卑,我早點明白我對你的重要超過你身上的所有光環,我一定早早的賴著你。”
愛城聽著爹地媽媽的甜膩情話,他臉兒紅了。心兒也起了漣漪。
他終於明白,他是徹頭徹尾誤會了爹地和媽媽的感情。原來這個世上,真正戀愛腦的人可能不是媽媽,而是那個看起來高冷霸道的薄爺。
愛城雖然心疼爹地的遭遇,可是想到氣場如此霸道的爹地,在媽媽麵前竟然有如此柔情似水,依賴十足的一麵,愛城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