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的眼珠無神的轉動了下,她望著湘繡,一切卻都在不言中。
“是不是薄爺又欺負你了?”湘繡義憤填膺的問。
菘藍沒有作答。
不承認,不否認。
湘繡氣得拽緊拳頭,“我就知道,你回來後他絕不會珍惜你。”
菘藍忽然出聲,“秀秀,與他無關。”
菘藍總覺得,她的病情,皆是因為她性格敏感多疑而至。
湘繡聞言,這才作罷。
整整一天,薄夙都沒有回家。菘藍好幾次想要張口問問女傭他的行蹤,可是又忍住了。
晚上,菘藍吃過宵夜,第一次沒有等薄夙回家,而是熄滅了燈,自個兒率先睡覺了。
薄夙參加了車雪的火化葬禮,回來時已經是次日淩晨。他怕驚擾菘藍休息,便沒有打擾菘藍,在隔壁客房睡下了。
次日。
菘藍的病情愈發加重,早早的,湘繡就來到藥房,抓了一堆藥材回去。
回到蘭草園的時候,撞到了墨池。墨池看到她手裡提著一大袋藥材,驚奇的問:“湘繡,你買這麼多藥材給誰的?莫不是夫人的病加重了?”
湘繡因為一天沒有看到墨池的主子,對薄爺惱恨不已,連帶著對墨池也沒有好臉色。
她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嗤道:“喲,你們主仆昨兒消失了整整一天,還惦記我家菘菘做啥?虛情假意。”
說完,湘繡就大搖大擺的離開。
墨池望著那沉甸甸的藥袋,臉色沉了沉。
他加快腳步來到總裁的房間,剛要叩門時,薄夙卻忽然拉開門,衣冠整齊的站在門口,行色匆匆:“走吧。”
墨池張了張嘴,最終沒忍住提醒薄夙:“總裁,你不去看看夫人嗎?”
薄夙抬腕看表:“這個時間她還在夢鄉裡。就不去打擾她了。”
墨池便默默的跟著薄夙下樓。
菘藍的病情,一瀉千裡。
今早起來,人已經開始站立不穩。她被迫躺在床上,生出一股無力感。
湘繡進去時,看到菘藍靜靜的望著天花板,秀麗的臉龐十分蒼白,憔悴,消瘦。
“菘菘,我把藥材買回來了。”
菘藍氣若遊絲道:“放那裡吧。”
湘繡怔了怔,道:“菘菘,你快吩咐廚房給你熬藥啊。”
菘藍沒有說話。
良久後似乎敷衍湘繡說了句:“嗯。我一會兒就讓她們去做。”
湘繡鬆了口氣。
“秀秀,愛城最近在做什麼?”
湘繡心不在焉道:“他啊,自從和薄爺和解後,就經常跑到天使之翼醫院研發部。我看他對繼承薄爺的商業帝國還是有些興致的。”
菘藍苦澀的笑道:“那孩子從小就不愛學醫。他誌在經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