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沒有想到,帝都女人煞費苦心都想攀附的第一財閥夫人的位置,菘藍卻棄如敝履。也因為她滿不在乎這財閥夫人的位置,頓時讓薄冰的威脅變得很蒼白可笑。
薄冰隻能眼巴巴的望著薄夙,隻期望薄夙能夠看到他和白玨父子一場的份上,替她向菘藍求情。
誰知薄夙竟也無奈的歎口氣,然後決絕的告訴她:“你也聽到了,我家藍藍是不論如何也不會替白玨看病的。你走吧。”
薄冰啟能善罷甘休,她跪在薄夙麵前,一個勁給他磕頭。“瀾城,我好歹也是你的繼母,我給你磕頭,求你救救你爸爸。”
旁觀者的同情心泛濫:“薄爺的心可真夠狠的,他繼母都給他下跪了,他都無動於衷。天啦,生病的人可是他父親啊。”
薄夙冷眼睨著旁觀者,旁觀者攝於他淩厲的眼神,心虛的閉了嘴。
薄夙又望著菘藍,誰知菘藍卻好整以暇的望著他。他從眼底裡仿佛看到一絲絲幸災樂禍的味道。
薄夙恍然大悟,今兒菘藍是故意把他置於輿論漩渦的。這是報複他當天不考慮她的處境,也把她置於輿論漩渦吧?
薄夙不怒反笑,他對菘藍道:“藍藍,你先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菘藍瞥了眼薄冰和白玨,隻說了幾個字:“這裡有他們沒我。”
說完調轉頭就走了。
任性至極。
薄冰是錯愕的望著菘藍的背影離開,如今的菘藍,沒有以前那麼知書達禮,竟然帶著一股子霸道囂張甚至是不講道理。
仿佛被人奪舍了般。
“瀾城,你不能不管你爸爸。你若是不管他,他恐怕就過不了這一關。”薄冰哀求薄夙。
薄夙定定的望著薄冰,眸色冰寒:“薄冰,你把這些下九流的人物聚集在一起,你以為他們的存在就能威脅我?”
薄冰顫了顫。
她未料到薄夙心細如塵,竟然這麼聰慧的發現了她的計謀。
薄夙又道:“你也看到了,我家藍藍討厭你們。她和你們水火不容。所以,我是絕不可能為了你們,背棄我家藍藍的。滾吧。”
薄冰絕望悲痛的哭訴道:“薄夙,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你爸爸死嗎?我知道你愛菘藍,可是再怎麼說,菘藍也不過是外姓人。你爸可是和你一脈相承的人。老婆沒了可以重新找,可是爸爸沒了,你會遺憾終生的。”
薄夙擰眉,難以置信的望著薄冰,聲音低沉中裹著一股寒氣:“薄冰,看來我對車雪的憐憫給你造成了一種錯覺,你是不是以為我是慈善家,我心底善良顧及親情毫無底線?”
薄冰藏在衣袖下的手顫了顫。
薄夙猜對了,就因為他對車雪動了憐憫之心,所以薄冰誤以為,薄夙重親情。她甚至心存僥幸,隻要她態度虔誠的跟薄夙道歉磕頭,薄夙就能看在他和白玨父子親情的份上,既往不咎。
薄夙一盆冷水澆灌下去:“薄冰,不要在我麵前玩花招。否則你會生不如死的。”
薄冰泣淚,哀傷的望著薄夙:“你就這麼狠心嗎?”
薄夙冷冷道:“薄冰,對你們這種人,我再狠都不為過。”
薄冰自知理虧,她沒敢繼續糾纏。
薄夙又喝令圍觀者:“她給了你們多少錢,讓你們來演這場拙劣的戲碼?我奉勸你們,不要被彆人當搶使。小心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