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萬般無奈道:“和死人爭寵,我能爭得過嗎?除非我也跟她一樣……”
人隻會珍惜自己失去的東西。
薄夙怔了怔。隨即他走過去,將菘藍掰過來麵對著他,氣勢堅定道:“藍藍,你信我。我心裡知道分寸的。”
菘藍懶懶的抬起眉眼,確是無力的妥協:“我知道了。”
最終,菘藍拗不過薄夙,還是陪同薄夙一起來到天使之翼。
她看到了身體病發的白玨,白玨臉色青白如燃燒過後的灰燼,半點生氣都沒有。白玨看到菘藍時,也不知道是不是氣的,他艱難的伸出手指著菘藍,質問道:“你來做什麼?”
菘藍捏著薄夙的手,流露出膽怯怯弱的一麵。
白玨努力掙紮著坐起來,這個動作他做的十分艱難,瞬間額頭上就滲透出巨大的汗珠。
菘藍的臉藏在薄夙懷裡,可是卻偷偷露出一隻挑釁的眼睛,就連那溫軟的唇也得意的勾起來。
白玨看到菘藍小人得誌的麵孔,更是氣得全身發抖。
“薄夙,誰讓你把她帶來的?”白玨怒斥薄夙。
薄夙幽幽的望著白玨,眼底幽邃如一片深海。也不知是什麼情緒,淡然如白開水。
良久,薄夙不鹹不淡道:“聽醫生說你的膿瘡已經有向四周蔓延的趨勢?”
白玨氣得臉色發白,他給薄夙訴苦,賣慘:“他們給我打了止痛針,給我塗抹了最好的止痛藥。可是這毒太頑固,針對我的膿瘡根本就沒有作用。我白天疼得吃不下飯,晚上疼得睡不著覺。薄夙,都是這個妖女害得我,你還不把她抓起來,送到警局去。”
薄夙當著白玨的麵,挽起菘藍的手,道:“你要控告藍藍,也得有證據才行。藍藍畢竟是我的妻子,是我兒子的媽媽,沒有證據的事情,我怎麼可能讓她受不白之冤?”
白玨氣結。
“薄夙,你就寵她吧,遲早有一天,她也會把壞心思用在你身上。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她們一開始就打著扮豬吃老虎的想法,其實就是先遷就你幾天,等你淪陷後就開始圖謀你的家業。”
薄夙淡淡的瞥了眼菘藍,菘藍的臉又清瘦了些,薄夙的心疼全在他眼底。他不自禁的將菘藍抱得更緊了,然後滿不在乎的對白玨道:“我的眼光,可和你不一樣。你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家裡明明擺著古董級別的美女,你卻非要去外麵偷屎。”
薄冰的嘴張的老大,薄夙的羞辱讓她怒不可遏,可是一慣裝弱的她,已經忘記了反抗的本能。
薄夙又誇讚菘藍:“我家藍藍和你的女人不一樣,我早就把千萬家產都給了她,可是她對功名利祿都不在乎。她唯一在乎的,大概就隻是我的平安。”
菘藍一震,她驚愕的望著薄夙。
這家夥怎麼就洞察了她的心思?
所以即使她最近無理取鬨,甚至把他氣到極點,他也頂多無奈的嗔怪她幾句。可是行動上卻始終關愛著她?
白玨冷哼一聲,對薄夙的癡情十分鄙視:“她若真愛你,當明白愛屋及烏的道理。可是她卻對我如此狠,我是不明白她哪裡愛你了?”
薄夙嗤笑道:“白玨,你該不會隻明白愛屋及烏,不明白恨屋及屋的道理吧。”
白玨的臉一點點變白。
恨屋及屋?
薄夙為了讓他明白其中的深意,又淺顯的補充了句:“菘藍的喜好,無非就是迎合我的喜好罷了。我喜歡的,她也就喜歡。我討厭的,她也就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