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時候,一門心思想著攀附豪門,怎麼願意跟著一個漂泊的遊醫流浪?
他的情意,她隻裝不懂。卻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愛的饋贈。
如今,菘藍再次提到拳參,拳參竟然還惦記著她,這讓霍老夫人心裡滋生出一股傲人一等的虛榮和滿足。
“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他還記得我。”
菘藍的笑容凝結,聲音驟然失去溫度。“你殺了他最心愛的徒兒,他能不惦記你嗎?”
霍老夫人被噎得不輕。
她輕輕的嗤笑起來:“他這是冤枉我了。”
菘藍變得暴戾恣睢:“冤枉你?你在那霍家密室的實驗台上擺放的實驗器具,它們可是最直接的證據。”
霍老夫人臉色的得意神色凍結。她驚愕的望著菘藍:“原來當日闖進我實驗室的小偷就是你?”
菘藍道:“不然你以為我怎麼會讓薄夙將你囚禁在皓鑭莊園?”
霍老夫人冷笑道:“既然你早知道我就是殺害你養父母的人,那你怎麼不早點對我動手啊?”
她嘲笑菘藍,沒有抓住先機:“可惜啊,菘藍,如今你命不久矣,薄夙也中了毒。很快,你們這對伴侶就香消玉損。到時候,能在帝都傲立風雲的依舊隻能是我們霍家。”
菘藍臉上露出自嘲的笑容:“確實是我以前太蠢,被你虛懷若穀的假象給騙了。也被你是師公的情人的身份給騙了。我總是想,師公那麼善良,那麼高風亮節的男人,他喜歡的女人應該不會差?”
菘藍嗤笑:“沒想到他智商高情商卻低的離譜。眼光也是真的差勁。竟然把沙礫當珍珠。”
霍老夫人氣得夠嗆:“菘藍,你羞辱我有何用?不過是你能泄氣罷了。如今你大限將至,我就不跟你計較。”
菘藍道:“你也彆得意的太早。我定然能破解你的毒。”
霍老夫人嗤笑道:“你?三十出頭,就想破解我潛心鑽研八十年的成果?菘藍,你在癡人做夢。”
菘藍眼底露出倔強自信的光芒。
“走著瞧。”
她轉身走出房間。
霍老夫人看她背影離去,皺紋密布的唇角微微勾起:“真是狂妄自大。”
隻是,不經意瞥到實驗台上的試管,霍老夫人的得意就消失了。
隻因為那試管的試劑,原本是湛藍色,可是菘藍來過後,它就變成了紫色。
霍老夫人短暫的失措後,又恢複迷之自信。
“菘藍,就憑你,還想刁難我?”
她走到實驗台,開始研究菘藍餘留下來的毒藥成份。
殊不知,她的所有舉動都被監控室的菘藍儘收眼底。
她雙目炯炯有神的察看著老夫人的每一個實驗步驟的變化。雖然不知道具體成分,不過憑借她對養父教給她的核心醫術,再加上看試管的微小變化,她幾乎能夠猜到霍老夫人每一步用的什麼藥材。這可比大海撈針強多了。
菘藍製造的毒液,是用薄夙的血液,外加神醫門的最複雜毒素組合而成。霍老夫人在解毒過程中,用了菘藍熟悉的幾種配方,那一定是她熟悉的神醫門毒種。
而霍老夫人用的陌生的配方,那一定是薄夙體內的毒素。
菘藍按照這個思路,很快有了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