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如玉矢口否認:“書書,你沒有證據的話,不能胡亂栽贓嫁禍給我。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兒,你知道嗎,我可以告你誹謗罪。”
菘藍娟秀的臉龐露出一抹晦澀的表情。“你藏拙幾十年,在外人麵前永遠是一副柔弱女子的模樣。如今,為了明哲保身,你倒是終於露出你的鋒芒了。你儘管告我誹謗,我等著你。”
顏如玉麵色痛苦:“書書,你何必一定要跟我作對啊?”
菘藍道:“我不是跟你作對,我隻是要為老陳叔父子討回公道。還有,你有沒有毒害老陳叔,我不是信口開河,我有證據證明你對老陳叔下了毒。”
顏如玉麵露惶恐,她將求助的目光投向燕世勳。
燕世勳氣急敗壞的衝上台來,惡狠狠的抬手就扇了菘藍一耳光。他怒不可遏道:“顏書,你這個大逆不道的女兒,早知道你是這樣的白眼狼,你媽媽當初就不該生你。”
燕世勳是痛快了,可他的痛快沒有維持一會,薄夙就陰翳著俊臉走上來。
他憤怒的指使他的保鏢,對燕世勳拳打腳踢。
燕世勳倒在地上嗷嗷直叫。薄夙毫不同情的睥睨著他,幽幽道:“燕世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我的夫人,誰給你的膽子?”
“彆仗著你給我家藍藍一條命,我家藍藍就必須一輩子受道德束縛,被你壓製。燕世勳,我薄夙怎麼可能讓我的妻子活得那麼憋屈。你們兩口子對我家夫人生而不養,已經犯了遺棄罪。你們不僅不思悔改,還妄圖道德綁架我妻子,真是太得意忘形。”
顏如玉將那群保鏢拉開,她哭著傾訴道:“書書,你不能這樣對你爸爸。他始終是你爸爸啊。你這麼對他,會被雷劈的。”
菘藍紅著眼,道:“那你們拋棄繈褓中的我,又該得到怎樣的報應?”
顏如玉顫顫巍巍的走到菘藍麵前,痛哭流涕:“我們已經得到報應了。書書,我們已經得到報應了。你看,你把我的人生攪得一塌糊塗,你把我的夢想給毀了,你把我活著的信念也給毀了。你讓我生不如死。你報複得好成功啊。”
菘藍沉默。她的表情一派麻木。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更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對還是錯。
她隻知道,她的人生每一步都有股力量牽引著她防禦反擊。
好像半點由不得她。
燕世勳恨菘藍:“顏書,你毀了我們燕家還不夠,你還要毀了你媽媽。你怎麼那麼狠心啊?”
薄夙惡狠狠的警告他:“她狠心?她有你們狠心?你們做人父母,遺棄毫無保護自己能力的嬰兒?待書書長大後回到你們身邊,你們做人父母,看著燕老太給她下毒,將她當做棋子送給紈絝大少聯姻?你們怎麼有臉說自己是她的父母?天下父母,誰不是為了孩子一生操勞?和那些父母比起來,你們連屁都不是。”
菘藍拉了拉薄夙的衣袖,有些無力道:“薄夙,不用和他們多說什麼。我們和他們的三觀不同,難得到共鳴。何必浪費唇舌。”
薄夙便攙扶著菘藍離開。
“藍藍,我們走吧。這裡就交給黃警官。”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