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言不悅,甚至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從唐小小進房間到離開的這段時間,他什麼重話都沒說,怎麼就哭了。
女人,真是一種麻煩的生物。
聽著冷靳言的話,張醫生沉默了幾秒,無奈地搖頭,“冷少,女人是需要哄的,就跟我家那位一樣……”
提及自己的妻子,張醫生的話變得多了起來。
冷靳言揉了揉眉心,不耐煩地說:“檢查完了沒有?檢查完了就出去。”
每次都是差不多的內容,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說不完。
張醫生也不生氣,說了一句,“以後你就明白了。”
他讓冷靳言站了起來,扶著他,讓他嘗試著走兩步。
冷靳言推開張醫生,“我自己來。”
他的腿在很小的時候因為那件事廢了。
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醫治,直到最近這段時間,才有了恢複的希望。
張醫生是最了解他身體狀況的,見冷靳言想要自己嘗試,也不阻攔,隻小心地看著他,準備一有問題就扶住他。
冷靳言這樣驕傲的人,不願意在任何人麵前露出狼狽的模樣。
張醫生想了想,背過身,“有事情喊我。”
站直了身體,感受著腿部的力量,冷靳言深吸了一口氣。
慢慢地,慢慢地用力,努力地調動腿部的力量,向前走了一步。
一步落下,他繼續邁動步伐,額頭卻已經開始滲出冷汗,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想象不到的巨大痛苦而抖動著。
兩步,三步……九步!
這一次,冷靳言整整邁出了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