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才沙啞著嗓音反問道:“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一個理由嗎?”
“理由?”冷靳言慢慢地念出這兩個字,隨即用狂妄至極的語氣說道,“我做事情需要理由?”
“你想提前撕毀契約嗎?”唐小小沉默了一會兒,開口問道。
冷靳言卻說,“唐小小,契約裡麵的內容是我定的,自然是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心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人狠狠此刺了一刀,疼得唐小小有些無法呼吸。
“所以,契約裡麵的內容就隻是在約束我?”唐小小沙啞著嗓音說道,“在你的眼中,我就這麼不值得你尊重的嗎?”
淚水像是斷線的珍珠一樣,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落在衣襟上,染濕一片。
啜泣的聲音隱約傳入了冷靳言的耳中,令他整個人都變得有些煩躁了起來。
眼神暗了暗,他再次開口,聲音中充滿了暴戾,“一個不擇手段上位的人,有什麼資格獲得我的尊重?”
即便相處了這麼久,甚至知道唐家的人究竟有多麼愚蠢卑劣,冷靳言還是當初唐小小替嫁的事情有些不滿。
嘴唇微張,呼吸急促,唐小小感覺耳朵一陣一陣地嗡嗡作響。
原來,他一直都是這麼看待自己的嗎?
那麼,以前維護自己,又是為了什麼?
都怪她,不應該有所期待的。溫文懷孕的事情,母親患上癌症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在默默地承受著痛苦和折磨。
扯了扯唇角,唐小小努力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可她嘗試了好幾次,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夫人,您彆難過啊。”管家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見狀立刻安慰道,“人生在世的,誰都有過不去坎的時候,可等熬過去了回頭再看,卻發現那根本就不算什麼的。”
搖了搖頭,唐小小輕聲說:“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