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靳言,你走吧。”唐小小有氣無力的推了推他的胳膊,“我了解她……”
滿地的鑰匙中根本就沒有可以開鎖得那一把。
“快走。”她說。
唐玉顏二人離開了。
冷靳言依舊悶不吭聲的開鎖,這一把不行又試另外一把。
“叮當!叮當!”
鑰匙接二連三的被拿起又甩在地上。
這樣的執著,顯然不能能勸走了。
好在,她剛才被抓的時候,發送了報警信息,有定位功能,哪怕手機被毀,應該也有警察找到他們吧。
十五分鐘,一定要快點啊!
“唉……冷靳言,你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的?”
她歎了口氣,腹部的劇痛讓她聲音顫抖。
“冷靳言,我都要死了,你能不能多說兩句話?”
“彆說話,留著力氣。”冷靳言瞪了她一眼,眼圈卻是紅的。
“你不會死。”
他平生寥寥幾次的後悔感覺,都是因為她。
後悔沒有跟她早點相遇,後悔沒有對她好一點……現在後悔沒有告訴她真相避免這種事的發生。
“冷靳言……你到底……到底是什麼時候記憶的……”
“晚會,看到你的第一眼。”
“咳咳,咳!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裝的可真像。”
“怕你又走了。”他聲音變得乾澀,自嘲的說,“世界上存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但是我能一眼就分辨哪個是你。”
她不再說話,身體逐漸變涼,安靜地靠著柱子,抬眼看向窗外的月亮。
“冷靳言,你還記得在酒店的那一晚嗎?”她感歎到,“月亮也是這麼圓……還好一切都沒有錯。”
“唐小小!你醒醒唐小小!”
她慢慢閉上眼睛,耳邊大聲的呼喚和接連的爆炸聲逐漸遠去。
世界恢複平靜。
她也歸於寂靜。
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還有……冷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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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後。
醫院的電視上,正報放著一則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