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裡有一張大桌子,阻隔了眾人的視線。
但是隻要走進去一點就能看見……
此刻的顧德昌正嚎叫著蜷縮在地上,下身的某個部位還在不停流血。
他的身旁還有一灘血跡,血跡旁邊,他的那個傻侄女正頭發散亂地站在一旁。
她雪白的臉頰上沾了幾滴血,手上還握著一把細窄的拆信刀。
這種拆信刀是顧氏會議桌上的標配,做拆信用。
但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被人用來閹割另外一個人!
可在場的人似乎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因為顧德昌太變態了,他有今天似乎是早就可以預見的。
大家好像很有默契地選擇了視而不見,表現出來的冷漠如同先前顧微微被帶走時一樣。
隻有顧洪亮,他怒不可遏地上前抓住了顧微微的手。
劈頭就罵:“你在乾什麼?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嗎!”
他甚是還想動手打顧微微。
但他的巴掌並沒有如願落在顧微微的臉上。
因為顧微微手上那把還沾著血的拆信刀先他一步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其實那把拆信刀並不是很鋒利。
但是它很尖銳,並且上麵還沾著人血。
顧洪亮怕了。
“你要乾什麼,我是你爸,你快點把刀拿開!”
顧微微麵無表情,隻是捏著拆信刀的食指用力往下壓了壓。
顧洪亮的脖子瞬間就被劃出了一道細小的血痕。
這個認知令顧洪亮僵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顧微微終於扯了扯唇角:“你真的認為你配當一個父親,一個丈夫,甚至是一個人嗎?”
顧洪亮愣了下,他驚愕的眼神裡寫滿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