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而又對葉一恒說：“毒液給我留一些樣本，彆用完了。”
葉一恒點了點頭。
等顧微微從公安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淩晨五點多了，天都快亮了。
她剛準備下台階，就聽到有人叫她。
“微微！”
她回頭一看：“薄隊長？”
薄承淵快步走了過來，順手又把手裡的一支煙塞回了煙盒：“來錄口供？”
“嗯，你呢，剛下班？”
薄承淵點了下頭：“封至堯逃了，白雨馨現在也死了，很多線索一下全都斷了。對了，白雨馨沒把你怎麼樣吧？”
顧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什麼事，就是…………你等下，我來電話了。”
顧微微一看是葉一恒的來電，趕緊就接了：“怎麼樣，是不是封燁霆醒了？”
“嗯！”葉一恒的語氣有些沉重，“你那邊完事兒了嗎？完事了就來一趟醫院吧。”
“我馬上過來！他怎麼了？你怎麼這種語氣？”
“他…………”葉一恒的語氣比剛才還要沉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顧微微的心一沉，瞬間煩躁了起來。
“封燁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這都什麼時候你還跟我賣關子？”
葉一恒也很頭疼：“我們還在會診，我也沒有在賣關子，因為結果還不確定，他現在大概是得了一種很嚴重的認知障礙。”
“認知障礙？”顧微微迅速在腦中過了一遍這個詞，她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劈裡啪啦問了一長串。
“哪方麵的認知障礙？感知？記憶？還是思維？！像是反應遲鈍、產生幻覺，記憶缺失、記憶錯誤，甚至抑鬱症、強迫症、老年性癡呆、精神分裂、躁狂症這些都屬於認知障礙，你說的是哪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