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一口氣後,她對著傅宴寧伏下了身。
她力氣到位,一下就把氣管裡的馬蜂屍體給吸了出來。
但她自己也因此被嗆到,這一隻馬蜂體型比較小,差一點就滑進了她的喉嚨。
吐出馬蜂屍體後,她的嗓子很難受,但是現在救人要緊,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再次彎腰,這一次,她要吸的是傅宴寧氣管裡嗆著的血水痰液以及分泌物。
其實當馬蜂屍體被吸出的時候,傅宴寧就已經能顧自主呼吸了。
剛才他雖然幾近窒息,但對周圍發生的事情,以及耳邊的各種聲音還是有些模糊的印象的。
此刻,他剛好睜開了眼,嘴唇微微張合著。
他看見顧微微不嫌臟地在幫他吸取喉間的分泌物。
那是顧微微啊,她是他的仇人,她怎麼會這樣做?
傅宴寧動了動嘴唇,剛想要張嘴就被顧微微給製止了。
“你彆說話!好好呼吸你的新鮮空氣就行了。你現在就是想說也用不了嗓子!”
然而傅宴寧並不安分,他雖然口不能言,但手還能動,竟然趁顧微微在給他固定插管的時候推了她一把。
顧微微惡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想被我救是吧,要不是看在你媽媽的份上,你以為我願意救你嗎?”
迅速做完包紮,將插管固定住以後,整個手術就算是徹底完成了。
封宜君和傅昔年見自己兒子活了過來,立刻就像顧微微表示了感謝。
顧微微擦了擦手上的血,有些冷淡地說:“現在讓他平躺,等救護車過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