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一恒也沉默了,他其實是不想做無端的揣測的,但從理性上來講,這確實也是一種可能。
而就是在這種安靜的環境下,一道堅定的女聲忽然響了起來:
“不可能!他絕對不會這麼做,我相信他。”
人還沒進病房,封燁霆就先認出了這個聲音,他立刻下了病床,三兩步就走到了門邊。
“微微!”封燁霆一把將來人摟進了懷裡,緊緊抱住了她,“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顧微微。”
顧微微任由封燁霆抱著,卻沒有給他任何回應。
她的目光越過封燁霆的肩膀,直直地與葉一恒的眼神相遇。
她看著葉一恒,眼神和語氣裡滿是譴責:“人都已經死了,就彆做這樣無端的揣測了好嗎?!”
葉一恒沒想到顧微微會這樣斥責他,他皺了皺眉:
“我隻是不願意相信是燁霆親手推他下去的,我沒有要故意抹黑薄隊長的意思,我隻是提出了這種可能而已。”
顧微微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那我再跟你說一遍,絕對沒有這種可能。”
“…………”葉一恒忍了忍,但沒忍住,“那你的意思是隻有薄承淵說的是真的,我連提出個可能性來都是錯的了?
你如果對薄承淵的話堅信不疑,那就是認定推他下來的人是燁霆了,是這個意思嗎?”
葉一恒忽然感到很生氣:“我知道你在那裡和薄承淵經曆了一些事情,甚至共同經曆過生死。可是顧微微!你,封燁霆還有我,我們三個也是同生共死過的人。
包括你說要去那一帶救你外婆,那燁霆和我不也什麼都沒說,一聲都不吭地就跑過去幫你了嗎?
我們去了之後經曆過的那些生死,燁霆受的傷,我受的這些傷,難道你都看不見嗎?難道燁霆和我就不值得你相信嗎?
燁霆現在腦袋還暈乎乎的,我也還坐在輪椅裡。是,薄承淵是死了,可是難道隻有死了才能被你無條件的信任嗎?”
顧微微剛才也是在氣頭上,薄承淵死得那麼慘葉一恒卻還那樣說他,所以她說話的語氣才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