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因此而暫時逃過了牢獄之災，但往後都要在精神病院裡度過，哪怕將來康複痊愈出院，但隻要她還活著，就還要出來接受法律的製裁。
這，就是他們母子的結局。
…………
顧微微去精神病院探望徐金鳳的時候，老人家甚至連她都認不出來了。
看著這樣的外婆，顧微微眉頭緊皺，心裡萬分難過。
而封燁霆，今天一整天都陪在她身邊。
他看不得自己心愛的女人傷心難過，便緊緊牽著她的手說：“今天的探病時間已經過了，下次我再陪你來吧。明天我陪你出去散散心，你想去哪裡？”
顧微微暫時沒這個心情，她輕輕搖了搖頭：“我現在哪兒也不想去。這兩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在想，如果當初我沒有把外婆接到這裡來，如果當初我沒有主動要幫外婆找孫子，是不是結局就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了。”
“微微，”封燁霆停下了腳步，他低頭很認真地看著顧微微說，“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呢？我認為就算是沒有你，你外婆也是會找過來的。”
“也許吧，”顧微微皺眉，“外婆年輕時候的命實在是太苦了。好不容易熬過了艱難的上半輩子，沒想到最後命運卻給她安排了這麼一出。你說老天爺究竟是怎麼給人安排命運的，為什麼有些人一生下來就順風順水，有些人卻命運多舛呢。”
“微微，”封燁霆伸手，輕柔地在她緊皺的眉心撫了撫，“命運雖然是不公平的，但它卻賦予了每個人選擇的權利，所以關鍵時刻還是要看一個人自己的抉擇。外婆她是選錯了路，事已至此，我們這些還在路上的人必須要向前看。”
“是啊，”顧微微握緊了封燁霆的手，對他露出了個久違的笑容，“我就很少回頭，也不是不喜歡，而是不敢。因為來的路上總會有很多遺憾，所以還是往前走吧。”
“嗯，”封燁霆與顧微微十指相扣，“以後的路有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