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燁霆不認同顧微微的說法,但他並沒有立刻反駁顧微微,而是問她:
“後來你被他從廢棄的化工廠帶到那個山區學校,這一路你們交流過嗎?”
“有,”顧微微點頭,“路上我們有交流過。”
“那你們聊的肯定是在龍城的那些舊事。那些事情當時你也是經曆過的,他有露出什麼馬腳來嗎?有沒有說出過什麼有明顯紕漏的話?還有他的聲音,你有沒有聽出來有什麼不對勁的?”
“…………”顧微微沉默了。
她靜下心來沉思了片刻後說:“他的聲音…………我對聲音沒辦法做到過耳不忘,我能記住隻聽過一遍的旋律,或者是某種樂器的聲音。但是對人的音色,我不是特彆敏.感。不過這和我印象中霍栩的聲音並沒有多大區彆。
可是燁霆,我們並不能排除這個世界上有兩個人、或者是更多的人擁有相似的、或者是一模一樣的音色。那個人臉上都是疤,誰也不知道他以前長得什麼樣。”
“是,”封燁霆點頭,“我們確實是不能排除那個可能。那他說的那些話呢,有紕漏嗎?”
“…………”顧微微仔細想了想說,“沒有。但也有可能那是霍栩告訴他的。”
“可是微微,霍栩不可能把自己所有的記憶都像數據一樣傳給另外一個人的,那個人也不可能一點錯都不出。”
這還是封燁霆第一次見顧微微對一件已經塵埃落定了的事情如此多疑的。
她好像是缺乏安全感了。因為,她的眼睛失去了光明。
所以封燁霆認為,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治好她的眼睛。
他心疼地輕撫著她的腦袋,安撫道:“微微,你彆多想了,霍栩已經死了!你放輕鬆,一會兒我們就出發去醫院做手術了。”
顧微微還是覺得不對勁:“燁霆,你幫我打電話給曹警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