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去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張姐說完,立刻朝走廊的另外一頭走了過去。
一時間,幽暗的一樓長廊裡就隻剩下顧微微和傅宴寧兩個人了。
顧微微戴著墨鏡,‘望’向了傅宴寧的方向:“怎麼,救命藥,沒水還吃不了了嗎?”
“能,”傅宴寧挺了挺背,努力想要坐直身體,“隻是不想讓張姐知道我吃的是什麼藥而已。”
顧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為什麼不讓家裡人知道,告訴傅家,讓傅家來安排,這不比你自己一個人偷偷摸摸來醫院看病要好嗎?”
傅宴寧有些訝異,他以為顧微微會一直冷漠下去,卻沒想到她會主動問自己這些。
他忽然就有了傾訴欲。
很奇怪,他得了病,刻意隱瞞了所有人,但卻陰差陽錯地被她知道了。
他看著顧微微,因為顧微微看不見,所以他的眼神有些肆無忌憚。
“我想先自己處理,看看能不能治好,如果實在不能的話我會告訴他們的。有時候我覺得這是我的報應,是命運給我的懲罰,如果以前我沒有幫白雨馨做那些壞事的話,
或許我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說起來這些好像都是我自己找的,所以我不想麻煩他們,我也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甚至我自己也想當這個病不存在。
但是它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我實在是無法忽視。”
“…………”顧微微聞言皺眉,“你這個想法有點問題。身體生病了得治,心理有毛病也是要治的。”
傅宴寧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顧微微比傅宴寧還要不敢置信,“你想得未免也太多了,看來我應該閉嘴才對。”
“彆!”傅宴寧趕緊說,“我這是在開玩笑的,你彆不說話。我覺得這個病是對我的懲罰,因為我做了傷害你們的事情,你能和我說說話,我就感覺心理負擔減輕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