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沉默著,握緊了拳頭,緩了會兒後才說:
“不痛苦,她走得挺平靜的。生死由命,這不怪你,你也不必自己為自己套上枷鎖。”
“??你在安慰我。”顧微微有些奇怪地看向沈禹,“你不怪我了嗎,不覺得這是我欠你們的嗎?”
沈禹聳了聳肩:“你剛剛不是已經表現出對我的信任了嗎,你還答應我,如果這次我能順利協助兩國完成任務你就原諒我。你都這麼大方了,我又怎麼會斤斤計較呢?
而且,你知道的,在做阿越的時候,我們是很愛你的。所以在阿越麵前,我不可能怪你,我想他也一定不願意聽到我對你說出那樣的話。”
顧微微驚了驚:“你是說阿越也在這嗎?”
她一邊問,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
這一看,果然在沈母的墳墓旁看到了沈越杭的墓碑。
在看到那個熟悉的名字和6年前照片中沈越杭那張略帶稚氣的臉時,顧微微的心沒由來地抽痛了一下。
“阿越…………”她走到沈越杭的墓碑前,緩緩跪了下來,“對不起阿越,是我對不起你,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諒,真的對不起。”
顧微微抬手輕撫墓碑上的照片,逐漸紅了眼眶。
她身後站著的沈禹聽見她一直在向弟弟道歉,就半開玩笑地說:
“如果覺得欠他的,那不如就對他的雙胞胎哥哥好一點吧?這樣他泉下有知的話,興許就不怨恨你了。”
顧微微沒有理會沈禹的話,她在心裡默哀了幾分鐘後,這才站了起來。
“走吧,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顧微微對沈禹說。
沈禹卻站在原地沒動:“要不你再看看我的墓碑唄,也施舍給我一個眼神。”
顧微微皺眉,她確實發現沈母的墳墓旁邊有一塊無名碑。
“這是你給自己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