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的視線,如同淬了冰的刀子一般掃落在薑清玄的臉上。
薑清玄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若今天的事情,真是薑虞自願,她的房間,怎麼可能會被人從外麵反鎖!
若她真喜歡那頭豬,對那頭豬刻意討好,三小隻又怎麼可能會被困在火海,九死一生!
聽著薑清玄的喋喋不休,傅擎忍不住將懷中的姑娘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更心疼她了。
父親母親,本該是兒女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她已經失去了母親,而她的父親,對她沒有分毫的關愛,隻拚命想要把她往火坑裡推。
她心裡,也一定很失望,很疼吧?
“傅七少,我用我的人格發誓,我真的不可能害虞虞,我……”
“薑清玄,你有人格?!”
傅擎這話,直接將薑清玄那到了嘴邊的話,都給堵了回去。
薑清玄那張儒雅的臉漲紅一片,他乾笑一聲,“傅七少,你真會開玩笑,你……”
傅七少沒有心情聽薑清玄的長篇大論,他隻是涼涼地掃了立在他身旁的手下一眼。
手下心領神會,他上前,直接無情地將薑清玄的手腕扭斷。
“你做什麼!誰讓你們這麼對我爸!我爸可是姐夫的準嶽父,你們這麼對他,姐夫饒不了你們!”
薑明軒見眨眼之間,薑清玄的兩隻手腕就都被扭斷,他急得不行。
他下意識往前走了一步,隻是,他一看那位保鏢,就覺得特彆不好惹,他沒勇氣攔下他。
生怕那人會對薑清玄做出更狠的事,薑明軒抓住傅擎的衣角,帶著明顯的哭腔開口,“姐夫,你快點兒攔住他!”
“他怎麼能這麼對爸!姐夫,他敢欺負你的準嶽父,他這是不把你放在眼裡!”
“是我讓他卸了薑清玄的手!”
傅擎的聲音不算重,但其中的凜凜寒意,卻凍得人身上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薑明軒想要質問傅擎為什麼這麼對薑清玄,可他這人,最是欺軟怕硬,對上傅擎那雙寒到可怕的眸,這話,他不敢說出口。
他隻能聲音顫抖著開口,“姐夫,你不能這麼對爸,你……”
“薑清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放過,他畜生不如,我隻是讓人扭斷他的手,便宜他了!”
傅擎的視線,再一次淩厲地落在薑清玄身上。
看得薑清玄雙股戰戰,連求饒的聲音,都不敢發出。
“一隻畜生,還經營公司?滑天下之大稽!”
傅擎這話,顯然是要薑氏破產!
薑清玄這隻老狐狸,怎麼可能會聽不懂他話中的意思!
他雙腿抖得越發厲害,五年前,從周從海那裡拿到那筆錢後,薑氏就一直發展得很不錯,再加上這幾年,他打著傅擎的名號四處談生意,薑氏更是如日中天。
外麵的人,各種對他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可如果薑氏破產了,誰還會小心翼翼地捧著他薑清玄!
薑清玄雙腿一軟,他都想要給傅擎下跪了。
隻是,傅擎連下跪的機會都不給他,他厭惡地將薑明軒甩開,就抱緊了薑虞,快步往大廳外麵走去。
“姐夫,爸是你的親嶽父,你不能對他這麼狠!”
傅擎腳步一頓,他譏誚地勾了下唇,聲音凜冽如同羅刹索命。
“我連妻子都沒有,哪來的嶽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