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擎赤紅著一雙眸衝進地窖,他以為,他會看到遍體鱗傷,甚至已經沒有了呼吸的薑虞。
出乎意料的是,地窖裡麵,隻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邢超。
邢超此時的模樣,看上去真挺慘的。
他的額上,鼓了好幾個大包,還有好幾處直接出了血,他的身下,也有大片的血,顯然,他被虐得不輕。
傅擎不確定邢超會被虐成這樣,是不是薑虞出的手。
但他有一點能夠確定,薑虞不是自己逃離的這個地方。
若她是自己離開,她不可能不跟三小隻聯係。
一路上,他、以及他的手下,一直緊張地查看著周圍的監控,若她是自己逃離,他也不可能,沒有發現任何關於她的蹤跡。
“水!”
聽到傅擎的聲音,秦湛心領神會,他連忙提了一大桶冷水,狠狠地澆到了邢超身上。
邢超已經丟掉了半條命,但被這冷水狠狠一澆,他還是幽幽轉醒。
“薑虞,你這個賤人,你……”
“哐!”
邢超還沒有罵個儘興,傅擎一腳就已經毫不客氣地踩到了他臉上,“薑虞呢?”
“薑虞?”
邢超嘴猛一哆嗦,當看清楚傅擎那張冷若寒冰的臉,他的整具身體都克製不住顫栗。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凶殘狠辣、冷血無情的傅七少,會找到這裡。
“傅七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
傅擎的聲音很輕,但卻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殘忍,“行,你不知道薑虞的下落,那薑菀菀,她可以不必活了!”
“菀菀她在你手裡?”
邢超心中大駭,傅擎沒有回應他的話,但他心裡也清楚,隻怕,傅七少一切都知道了,若他繼續否認他見過薑虞,薑菀菀生路渺茫。
“說!薑虞她現在在哪裡?她……她有沒有受傷?”
“傅七少,我承認,是我把薑虞帶到了這裡,但她太狡詐了,她趁我沒有防備偷襲我,我被她給打暈了,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什麼地方啊!”
“你真不知道?”
傅擎顯然不相信邢超的話,他的腳,緩緩地離開邢超的臉,隨即,落到了他身上最薄弱的位置。
“你想讓薑虞給你和薑菀菀生孩子?你想毀了她?連我傅擎喜歡的女人,你都敢碰,這男人,你不做也罷!”
極度的疼痛,順著邢超那一處快速蔓延開來,疼得他整具身體都篩糠一般顫抖。
他心理扭曲,他殘忍嗜血,他是如假包換的亡命之徒。
但,他再扭曲,也有所有男人的通病,寧死,也不願失去作為男人的尊嚴。
把刀子架在邢超的脖子上,他或許還沒那麼怕,可現在,傅擎踩著的,是他最在意的地方,他做不到坦然麵對。
“傅七少,我剛才迷迷糊糊醒過一次!有人過來了!是魏崢,還有一個戴著麵具的女人!他們把薑虞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把她帶到了什麼地方!”
“魏崢……”
傅擎輕輕念著這個名字,他知道,魏崢是馮生的人,馮生讓他為薑菀菀服務。
他還真沒想到,魏崢背著薑菀菀,還找了彆的主人。
他現在沒心情理會馮生、魏崢、薑菀菀以及那個戴著麵具的女人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他隻想趕快找到薑虞。
他麵無表情對著邢超開口,“我要,魏崢的聯係方式!”
邢超自然是有魏崢的聯係方式的,傅擎快速撥上他的手機號。
幾乎是立馬,電話就被接通。
隻是,接電話的,不是魏崢,而是一道禮貌而又帶著幾分焦急的聲音,“你好,請問你是魏崢魏先生的朋友麼?他出了很嚴重的車禍,當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