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你了……”
薑虞漸漸的,泣不成聲。
她說的話,真的很氣人。
尤其是她說的什麼,她寧願喜歡一隻狗,也不喜歡他傅擎,更是氣得他恨不能打斷她的腿。
可,聽著她的啜泣聲,與生氣相比,他更多的,還是心疼。
他也清楚,他不應該,再對她好,或者與她親近。
那樣,他對不住,他心愛的姑娘江若魚。
隻是,向來自製力近乎無敵的他,此時完全克製不住自己的情感與動作。
大腦還沒有來得及思考,他就已經坐到床邊,緊緊地將她箍在了懷中,還俯下臉,小心翼翼地吻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傅擎有很嚴重的潔癖。
她的小臉,都已經哭花了,真算不上乾淨。
要是彆的女人這樣,彆說親她,就算是用紙巾給她們擦一下眼淚,他也下不了手。
可,這麼輕柔地吻著她臉上的濕意,他心中沒有絲毫的嫌惡,他隻是覺得心疼。
“薑虞,我不是故意凶你。”
“就是看到你生病,我著急。”
“我希望你能吃點兒東西,好趕快好起來。”
本來,薑虞心中就已經委屈至極,他這麼親她,她心中的委屈,更是泛濫成災。
她忍不住哽咽著向他控訴。
“我今天什麼東西都沒吃。”
“我肚子不舒服,我頭也疼,我腳踝還疼,我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是你心中隻想著薄心玥。”
“她表演一下割腕自殺,你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她身邊,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你把我扔在半路上,我都摔倒了,你都不管我。”
“我還淋了雨,我沒有帶傘,我也不想買雨傘。”
“我在雨中走了那麼久的路,我過來找你,我等了你好幾個小時,我等得我都睡著了。”
“我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抱都不願意抱我一下,你隻會為了薄心玥跟我劃清界限。”
“你不想見到我,你還覺得我惡心。”
“你下輩子都不想再見到我!你不想見到我,我也不稀罕你了!”
“你去找你的薄心玥!我的事情,跟你沒關係!”
“我不稀罕你了……我一點兒都不稀罕你了……嗚……”
薑虞越說心裡越是難受,到最後,喉頭被哽咽聲填滿,她直接說不出話來。
她也不想再跟他說話。氣都快要被他給氣死了,誰還稀罕跟狗男人說話!
今天白天在醫院地下車庫,薑虞說,薄心玥割腕自殺是裝的,他當時聽在耳中,的確有些不舒服。
他回到彆墅後,他也見識到了,薄心玥那副要死要活的模樣。
聰明如他,他也意識到,隻怕,她所謂的割腕自殺,沒那麼簡單。
是以,現在聽薑虞說什麼薄心玥表演割腕自殺,他不再生氣,他隻是心疼她。
心疼她在路上摔到,心疼她一天沒吃飯,心疼她淋了雨,心疼她,在他這裡,受了委屈……
傅擎愛憐地、一遍遍親吻著薑虞的眉眼,最終,他的吻,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唇。
“薑虞,我沒有覺得你惡心。”
“我也沒有不想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