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鄴正想在薑虞身上大逞雄風,他隻覺得腦袋上劇烈一疼。
她竟是抓了燭台,狠狠地砸在了他腦袋上!
鮮紅的血液,順著林鄴的額頭流下,滴落在他偏長的睫毛上。
讓他那雙染滿了血色的病態的眸,看上去越發的癲狂瘮人。
薑虞被他盯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
但她顧不上多想,她手上用力,就再一次狠狠地將手中的燭台,對著他的腦袋砸下。
“虞姐,你暗算我?”
林鄴的瞳孔,縮得特彆特彆緊,被他這麼盯著,薑虞有一種被毒蛇鎖定的感覺。
她沒有理會林鄴扭曲的憤怒,她攥緊了手中的燭台,想,徹底將他砸暈。
“啪!”
林鄴揚起手,他一巴掌毫不客氣地甩在薑虞臉上。
他當然沒有被人虐的特彆嗜好,他手上用力,就想要奪過薑虞手中的燭台。
隻是,薑虞動作太快,她方才下手又太狠,他被砸得腦袋上鮮血直流。
他這麼一起身,才發現,他現在站都有些站不穩。
一股子強烈的暈眩襲來,林鄴差點兒直直地栽倒在地上。
林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恨不能將薑虞挫骨揚灰。
但他心裡清楚,隻怕,他撐不了幾秒鐘了,他怕他昏死過去之後,薑虞會直接用這燭台送他上路,他強撐著穩住自己的身子。
就跌跌撞撞地往鐵皮屋門口的方向衝了好幾步。
“虞姐,你這麼不識好歹,我饒……饒不了你!”
說完這話,林鄴的身體,轟然倒下。
“神經病!”
薑虞越看倒在地上的林鄴,她越是覺得惡心。
她性格平和,她不喜歡傷人,她更沒有勇氣將人置於死地。
但,這種境況下,她和林鄴,不是他死,便是她亡。
她若不能趁林鄴昏迷之時,讓他再也醒不來,等他醒來後,她還是死路一條!
薑虞肚子依舊疼得厲害,現在,她顧不上肚子的疼痛。
她以手撐住桌子,就一步步向著林鄴的方向走去。
鎖鏈長度有限,她觸碰不到林鄴的身體。
薑虞一咬牙,她直接狠狠地將手中的燭台,砸在了林鄴身上。
桌子上還有一個燭台,她又抓過那個燭台,狠狠地往他身上砸。
隻是,她準頭不算太好,兩次扔燭台,都隻是砸在了他的腿上,根本就不可能危及他的性命。
薑虞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醒來,她不想在這裡坐以待斃。
她緊張地打量著鐵皮屋裡麵的情況,希望能夠找到鑰匙,打開她手腕、腳踝上的鎖,她好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也注意到了鑰匙。
不僅是鑰匙,還有她的手機。
鑰匙在窗台上,她的手機,在床邊。
薑虞眸光大亮,她的手機還在,真的是意外的驚喜,拿到手機,她就能趕快打電話向外界求救了!
薑虞迫切地想要打電話報警,她先去的,是床邊的方向。
隻是,她抓不到床上的手機。
她已經拚儘全力往前,她距離床邊,還有一米多的距離。
她又試圖去抓斜對麵窗台上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