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沒有騙你!我沒有跟顏若檀搶東西,我就是她!”
“閉嘴!”
見她還不要臉地說她是顏若檀,宋硯心口難得生出的一點兒溫軟,都消失殆儘,他對她,隻剩下了最濃烈的厭惡。
“顏顏,顧惜是否罪該萬死,我不關心,我隻知道,她最恨的人是你!”
“生我的那個人,以生育之恩,要我毀了你,為顧惜複仇,我自然不會對你高抬貴手!”
聽了宋硯這話,顏若檀心中的最後一點兒期冀,都徹底破碎。
原來,不管她有沒有傷害過顧惜,他都,想要她萬劫不複!
顏若檀現在躺在床上。她動了下身子,試圖起身,好尋找機會,離開這個鬼地方。
她的身上多處纏了繃帶,腳踝處更是火辣辣的疼,她連翻身下床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她根本就無法逃離這裡!
房間的大門忽然被推開,一位穿著車厘子色旗袍的中年女子,就怒氣騰騰地衝進了房間。
周慈。
顧惜和宋硯的母親。
她保養得很不錯,皮膚細膩白皙,就是眼角處,因為歲月的痕跡,有著明顯的細紋。
她長得,和宋硯完全不像,倒是和顧惜,有六七分相像,一看就是親母女。
“小硯,你答應過我,會弄死這個賤人,給小惜報仇!為什麼現在,她還活著!”
周慈快步上前,她一巴掌就毫不客氣地甩在了顏若檀臉上。
“蠢貨,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寶貝小惜!我殺了你!”
說著,周慈揚起手,一巴掌又朝著顏若檀臉上狠狠甩去。
顏若檀沒有被人甩耳光的特殊嗜好,她想要抓住周慈甩過來的手。
奈何,她胳膊上也火辣辣的疼,她根本就使不出力氣,抓住周慈的手腕。
這一次,預料中的疼痛,倒是沒有落到她臉上。
不可思議,宋硯竟是凶狠地扼住了周慈的手腕。
“周女士,請自重!我的地盤,還輪不到你來撒野!”
宋硯不是喊周慈媽媽,而是喊她周女士。
他們兩個人,是親母子,他們之間,卻橫亙著最疏冷的距離。
當著顏若檀的麵,被宋硯這麼嗬斥,周慈麵子上不由得有些掛不住。
她那張保養得宜的臉,染上了氣急敗壞的憤怒,“小硯,你這什麼意思?我兒子的地盤,我連一個不要臉的蠢貨都不能教訓是不是?”
“這個蠢貨,她害死了你親妹妹!”
“小惜她是你親妹妹!”
“小硯,你對我態度這麼差,你有沒有把我當成是你的親生母親?”
“周女士,生而不養,算什麼母親!”
宋硯看向周慈的眸中,沒有絲毫的溫熱。
仿佛,她不是給了他生命的母親,而是一隻惹人厭惡的蒼蠅蚊子。
“或者說,周女士你,都沒想要我活下來!我多次差點兒被你溺死,若不是我命大,這個世上,早就沒有宋硯!”
七八歲的時候,被遺棄的宋硯,遠遠地看過周慈一次。
那個時候,她已經有了顧惜這個寶貝女兒。
她對顧惜,滿是寵愛,像極了一個溫柔的母親。
那個時候,他還會奢望,她能用看顧惜那麼溫柔的眼神看他。
後來,失望太多,他便不再奢求了。
“小硯,我知道,我以前犯過錯,對你不夠好!但我畢竟給了你生命!”
“我和小惜,都是你的至親!”
“這個世上,我隻有一個親人,顏若檀!你和顧惜,算個屁!”
“你……”
周慈被宋硯這話堵得好一會兒沒找回自己的聲音。
她用力拍了下心口,漲紅著一張臉開口,“反正是我生了你!這隻狐狸精,就是用這張狐媚子的臉,哄騙霍少毀了小惜!現在,我就毀了她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