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隨意!我不怕你!”
薑酒酒抬起小臉,不願意在許繁星麵前露怯。
隻是想到沈棄,她還是放緩了語氣開口,“讓你不痛快的人是我!放了他!彆牽連無辜!”
“小野種,你還真是不長記性!我剛才就說過了呀,你們已經錯過機會了!”
“今天,你和你的小青梅,誰都彆想活!”
說著,許繁星手中凜寒的刀,就緊緊地貼到了薑酒酒的小臉上。
“放手!”
見許繁星要傷害薑酒酒,沈棄急得一雙清冷的眸,幾乎要噴出火焰。
他伸出手,想要奪過許繁星手中的刀。
許繁星快速一閃,她就隨手將刀扔在了一旁。
“你對薑酒酒,還真是忠心耿耿,像一隻好狗!”
許繁星看向沈棄的眸中,滿滿的儘是厭惡,她仿佛通過他,看到了彆的什麼人。
“少霆也是,對薑虞,情深不悔呢!”
“憑什麼呢!憑什麼這對惡心的母女,總能得到彆人的真心?”
“你才是狗!沈棄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許你這麼說他!”
“死到臨頭了,還跟我作對!薑酒酒,你讓我不痛快,你也彆想痛快!”
“我改變主意了!我不會直接弄死你們!”
“我會,讓人把你們扔到森林深處,讓你們在裡麵,自生自滅!”
“哦,忘了告訴你們,這片森林,經常會有野獸出沒,隻怕,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成為野種的腹中餐!”
“你們活不了,隻能,在極度驚恐與痛苦中死去!”
“把他們扔到森林深處!天快黑了!猛獸也該出來覓食了!”
對自己的手下吩咐過後,許繁星又不懷好意地看著薑酒酒開口,“小野種,你放心,明天我會讓人去林子裡,幫你和你的小竹馬收屍的!”
“如果你們被野獸吃得連骨頭都不剩……我也會好心,給你們立一座衣冠塚。”
“小野種,我是不是很善良?”
“神經病!”
薑酒酒皺巴著小臉,惡狠狠地盯著許繁星。
她覺得,說她是神經病,都有些侮辱精神病人了。
“哈!”
被罵是神經病,許繁星也沒有生氣。
她雙眸猩紅,嘴唇也是同色的紅,看上去淒厲又瘮人。
她的聲音,聽上去溫柔到了極致,卻聽得人頭皮發麻,“小野種,和你的小竹馬,好好享受啊!”
“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被野獸撕碎、吞入腹中!”
說著,她對著自己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就示意他們把他倆扔到森林深處。
冬天的夜色,降臨得特彆快。
方才還是下午,等他們被強行帶到森林深處後,張牙舞爪的夜色,便已經籠罩了大地。
可能是怕會遇到凶殘的惡獸,許繁星的那些手下,將薑酒酒和沈棄扔下後,他們就快速離開了這片樹林。
今年的冬天格外冷。
白天的時候,薑酒酒身上便已經結滿了冰渣子。
現在,她那有些軟的頭發上,都結了冰渣。
她的額頭,也格外燙了。
但對這一切,她恍若未覺,她隻是想著,她的爹地,被薄心玥帶著從盤山公路上衝下,墜落湖中,他當時該有多疼。
她的媽咪,又是受了怎樣重的傷,才會變成了植物人。
媽咪的肚子裡,還有她一直盼著的小妹妹。
越想越是難受,薑酒酒忍不住哽咽著開口,“都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我,媽咪和爹地也不會出事。”
“薑酒酒,我說了,不是你的錯。”
沈棄見薑酒酒凍得瑟瑟發抖,他連忙將他的外套,裹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