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不想和她說這個。
“你不用白費心思了，越是你想要做的事，厲九珩就越是不會讓你得逞，他不怕死。”沐暖暖頓了頓：“或者說，他什麼都不怕，他隻是不想讓你好過。”
厲九珩就是這樣一個人，為達目的示不罷休。
生與死對他來說，也沒什麼重要的。
慕霆梟把他抓來又有什麼用呢？
除非厲九珩主動開口，哪怕是把厲九珩折磨到死，他不願意說的事，也絕不會開口。
她想，慕霆梟應該也能想到這一點。
可他也是個偏執的人。
越是不可能的事，他越是不會罷手。
沐暖暖想到這裡，不由得抬頭看向慕霆梟。
慕霆梟微垂著眼，一副安靜聽她說話的模樣。
仔細想來，厲九珩和慕霆梟其實是有些相似的。
兩人都是那場綁架案的受害者。
隻不過，慕霆梟得到了救贖，無論是沐暖暖還是慕嘉宸，都是他的救贖。
即便他冷漠又狂妄，可心底是有善念的。
而厲九珩被謝艾生收養，沒人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又經曆了些什麼。
想來也一定是不好的經曆，才會讓仇恨的種子在心底野蠻生長。
以至於多年後的今天，厲九珩成為了一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人。
而拋開厲九珩的行事手段而言，他其實也是一個聰明又有能力的人。
沒有人天生就想成為不擇手段的惡人。
厲九珩處處針對慕霆梟，大概也是因為這個。
他嫉妒慕霆梟。
和司承鈺有幾分相似。
明明都是一樣應該掉到泥潭裡的人，可是慕霆梟卻比他們都要活得坦蕩光明一些。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能是沐暖暖看慕霆梟看得太久了，惹得慕霆梟抬眼直直的朝她看了過來。
“你擔心這些事，是覺得我比厲九珩差，鬥不過他？”慕霆梟眼尾微挑，眼裡是危險的光。
沐暖暖默了默，她有時候也弄不太懂慕霆梟的腦回路。
她明明是在很認真的和他說厲九珩的事，可慕霆梟的關注點卻和她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