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但顧知衍的聲音要大一些，將她的聲音蓋了過去。
她想起來，小時候求顧知衍給她寫作業，他也不是次次都幫她寫的。
有時候，他也會十分有原則的嚴厲要求她自已寫。
可她被他慣壞了啊，他不幫她寫作業，她就生氣，好幾天都理他。
沈涼的眼神都軟了下來，蹲在他身前，語氣輕柔的說：“我沒生你氣，作業我都寫完了。”
顧知衍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沈涼點頭。
顧知衍咧開嘴笑，有些傻乎乎的，指指沈涼手上的水杯：“喝水。”
沈涼把水杯遞給他之後沒有立即鬆手，怕他喝得醉醺醺的拿不穩，而事實上顧知衍也的確拿不穩水杯。
沈涼隻好起身坐在他旁邊，親手喂他喝水。
然後，她將顧知衍送到客房去睡覺。
顧知衍躺到床上就困得瞌上了眸子，沈涼給他蓋被子的時候，他嗅了嗅被子，語速慢吞吞的：“沈小涼的味道。”
沈涼一頓，盯著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起身往外走。
她怕顧知衍半夜會起來上廁所，對地方不熟會摔倒，就給他留了一盞床頭燈。
回到自已的臥室，沈涼給程昕發微信：“秦語銘的事情都查了嗎？我明天直接在微博上和他官宣。”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她和顧知衍之間要有一個了斷才行。
現在回想起來，不管是小時候，還是長大之後，顧知衍都對她很好。
越是這樣，她才越應該快刀斬亂麻。
兩人這樣耗著，除了浪費時間，誰都不會快樂。
他們應該有各自的人生。
程昕回複很快：“見麵聊。”
沈涼看了一眼回複，沒再回，而是找到了秦語銘的微信，發消息：“明天早上見一麵。”
秦語銘過了一會兒才回複：“好。”
……
沈涼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就醒了過來，再也睡不著，索性起床，換衣服化妝。
臨出門前，她又去客房看了一眼顧知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