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男人,就不要再做這種沒出息的事,隻要你想站起來,就一定還能站起來。”
顧知衍也隻有麵對沈涼的時候,會說一些比較溫和柔、軟的話,在江禹丞這裡,用的是兄弟間說話的方式。
“我……”江禹丞的麵色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什麼沒出息的事?”
顧知衍見他麵色不對,問道:“你不是自已出海去玩,跳水自殺嗎?”
“自殺?”江禹丞愣了一下,搖頭:“我沒有,我沒自殺,雖然確實是想過,但我也隻是想想而已,我還有爸媽呢,他們被我連累成樣都還在硬撐著,我哪兒有臉去自殺。”
顧知衍眉心微擰,陷入了沉思。
江禹丞也意識到不對勁兒來:“你們都以為我是自殺?”
顧知衍給了他一個“你以為呢”的眼神。
江禹丞仔細的回憶了起來:“我昨天的確是想要出海去散心,所以就去了,也沒有帶任何人,我記得我隻是站在船頭上吹海風,站起來的時候就腳下一滑……”
說到這裡,他猛的一頓:“我知道了,是那個船員!是他推我的!”
“長什麼樣子,是做什麼的?”顧知衍立即問道。
“他一直戴著帽子和墨鏡,我都沒看清他長什麼樣子,隻隱約記得,他的脖子上有一顆痣……”
可脖子上有一顆痣的人太多了,這並不算什麼顯著的特點,這樣的人一找一大堆,根本不好找。
江禹丞自已了意識到了這一點,麵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他推我乾什麼?我和他無怨不仇的……”
“確實是無怨無仇嗎?”顧知衍問道。
最近身邊的人都發生了不少事。
先是江禹丞,然後是沈涼出了事。
隻不過,沈涼的事發生得太突然,又是蕭文出手的,所以當時顧知衍也並沒有多想,更不可能和江禹丞的事聯係到一起。
可到了現在,顧知衍卻隱約覺得,這一切可能不隻是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