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樣？”
這話乍一聽十分簡單，也沒有什麼曖、昧在裡麵，可是認真一聽，就能聽出幾分親近感。
顧知衍的手，放在身側的小桌子上，開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
沈涼注意到了他這個小動作，這個動作代表著，他開始不耐了，就是不知道耐心在什麼時候用光而已。
沈涼朝秦語銘笑道：“還好，再觀察一會兒，我應該就要出院了。”
秦語銘點了點頭，目光一轉，就掃到了垃圾桶，以及丟在垃圾桶上的那束玫瑰花。
那正是顧知衍之前丟的。
秦語銘轉頭，便對上顧知衍挑釁的目光。
兩個男人雖然沒有對話，但彼此眼裡的東西，隻有彼此能看得明白。
隻不過，大家都心照不宣而已。
“顧總！”
柯秩打開門，麵色有些急。
他剛才不過是扭頭去接了個電話，回頭就發現有人進來了，這是他的失職。
他掃了秦語銘一眼，看向顧知衍的目光裡帶著一絲自責。
他知道，顧知衍很介意秦語銘這個人，當初隻差一點，沈涼就要和秦語銘官宣了，是顧知衍用了點手段，才讓秦語銘主動取消了這件事。
可以說，顧知衍和秦語銘，也並不對付。
這兩個男人碰頭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有事？”顧知衍的眼神涼涼的，就算有事，柯秩也不敢說了。
說了也沒用，現在這個情況，不管是有什麼事，就算天塌下來了，顧知衍可能也不會離開。
他不會讓秦語銘和沈涼單獨相處的。
沈涼也發現秦語銘的目光發過了那束被丟了的玫瑰花上，她心底隱約猜測到那束花可能是秦語銘送的，心底有些尷尬。
顧知衍這男人，做事任性，八麵玲瓏和圓滑，其實也是個假象而已，誰要是讓他心裡不舒坦了，他肯定也不會讓那個人舒坦的。
他這個人，小心眼兒著呢。
沈涼試圖解釋一下：“東西太多了，實在是沒有地方放了。”
“這樣嗎？”秦語銘笑得溫和，表情和神態都並沒有什麼不妥：“既然這樣，那我找個花瓶，幫你插起來吧。”
“好啊。”沈涼當然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