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薄慕琛會手下留情,卻不代表其他人也會這樣。
在摸清薄慕琛的想法之後,之前給他送把柄的那個對家打頭,其他對家紛紛趁機出手,拉踩放料。
安晴語這些年得罪的人太多,雖然她還算愛惜羽毛,原則性的黑料沒有,但囂張跋扈耍大牌之類的黑料積少成多,也足夠她喝一壺了。
順風順水五年,一朝落馬,說是牆倒眾人推都不為過。
這堵牆,先從王潔推起。
王潔說到做到,立刻變臉去做彆人的經紀人,完全忘了安晴語走到這一步幾乎是她逼出來的。
公司那邊也不想再花錢給她擦屁股了,畢竟以前寵著她,也是看在她是薄慕琛女朋友,自帶話題的份上,現在她都不是薄慕琛的女朋友,當然也不會繼續慣著她了。
沒了薄慕琛和公司的支持,連慕海生都被慕薇薇挾持著不讓管她,安晴語四麵楚歌,絕望到不行。
在熱搜上整整掛了一個禮拜,她覺得自己就像一條鹹魚,被抹上黑料翻來覆去的炙烤。
偏偏她現在還是個病號,身上多處骨折不說,臉上的傷也沒好,生怕落到那些吃人記者的手上,她連醫院的門都不敢出,隻能縮在病房裡,被吃瓜群眾無數次笑話竹籃打水一場空本空。
“哎。”何晶第五次歎氣:“你跟那女人是姐妹,你怎麼不早點說呢,你要是早點說,我也不至於把她得罪得那麼慘,我們宋抒謹醫學研究所現在也不至於處處挨罵,舉步維艱了。”
“她什麼手段,我什麼手段,我哪裡敢暴露她的事?”安晴語泛紅著眼,分外委屈。
何晶是幾天以來唯一一個來醫院探望她的人,她很珍惜,也不想自己真的一無所有,眾叛親離。
“你這姐姐是挺猛的沒錯,可你也不能什麼都不說,讓我吃悶虧吧。”何晶撇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她手下丟了多大臉,遭了多少罪,現在你被全網罵,我也好不到哪裡去,連我老師都覺得我是宋抒謹醫學研究所的罪人。”
“哎。”安晴語也跟著歎氣:“既然你現在也落魄,那就跟我一樣夾緊尾巴做人吧,我早就告訴過你,慕薇薇那女人,你少招惹。”
明明是很正常的詞眼,她的語氣偏偏有些怪,何晶忽然想到什麼,瞪大眼睛:“你為什麼這麼怕她?難道網上說的都是真的,她真的和薄總...所以薄總才和你分手...”
“我可沒有這樣講。”安晴語急急把腦袋扭過去,接下來無論何晶說什麼,她都不再回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