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巍然不動，像是什麼都沒聽到。
慕海生被忽視了，自覺尷尬，語氣又重了一些：“都已經要離婚了，薇薇的安危根本不關薄總的事，薄總留在這裡做什麼？沒得被人看到，引來緋聞，這不也對你的新女朋友不利嗎？”
一個兩個，都覺得秦如嫣是他的新女友。
以前薄慕琛是不屑於解釋的，今天可能是有時間吧，忽然有了掰扯的心思。
“我和慕先生，也算認識很久了，我的性格慕先生應該是有幾分了解的，我若真是朝秦暮楚，輕易就對一個女人動心的男人，這麼多年，我身邊會沒有其他女人？我若真有那麼隨便，不說三宮六院，左擁右抱那是必然可以做到的，可我有那麼做嗎？”
這是解釋，也是薄慕琛的真心話，慕海生卻不認同。
“你沒有左擁右抱？當初你和薇薇都結婚了，又和安晴語牽扯不清，礙於安晴語在薇薇之前便和你在一起，我沒有為薇薇打抱不平，甚至還幫著勸薇薇，導致我女兒遠走異國，受苦受難，一晃五年，好不容易她功成名就，有了自己的事業，你是怎麼做的？你要不愛她，那就放了她，可你不但不放她，還讓她背了逼走安晴語的第三者罵名，要是你們真的重修舊好，這罵名背也就背了，畢竟從一開始，你確實先和安晴語在一起的，可你根本不珍惜她，還和其他女人攪在一起，使她丟儘顏麵，我真的想問你一句，薄慕琛，你有心嗎？你有身為男人的體麵嗎？你對得起她為你生的兩個孩子嗎？”
三言兩語，概括了這九年的分分合合的人生。
薄慕琛張了張口，說不出話，舌尖像是過了電一樣，酥麻的痛，喉嚨口也都是苦澀的。
他能說什麼？說安晴語對他的救命之恩？說他對慕薇薇是有感情的，說他不是故意不珍惜，說他也曾有過重歸就好，把慕薇薇另一個孩子忘到耳後的想法？
男人最基本的責任心，讓薄慕琛無法對一個父親說出他女兒有多不好的話。
無法訴說他和安晴語的假恩愛真提攜，亦無法訴說慕薇薇的婚外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