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明白,周洋除了床品不好,明明虛得不行還硬要折騰,希望她叫好叫座之外,其他方麵對她還是不錯的。
自從跟了這個男人,她的生存狀況有了質的改變,可以說是完全逃脫了薄慕琛給予的泥沼,如果可以,她也希望能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忘記以前那個驚豔過她時光的男人。
可她到底不是周洋想象中那般,莬絲花的女人。
曆儘千帆,她也才二十七歲,她還有野心,有事業。
裹著被子發了很久的呆,等到周洋走遠了,安晴語才慢慢的從床上起來。
細細洗了個澡將自己從上到下洗乾淨,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她離開這套公寓。
夜色初放,華燈初上,頭頂的繁星閃爍,明天將是個晴好的好天氣。
安晴語特意把車窗打開,任由窗外帶著輕微熱浪和汽油味的涼風吹進來,在夾雜著異味的涼風中,她回到了自己家。
為了拍戲有段時間沒回來了,安家還是老樣子。
寂寥的影子,從雕花的大鐵門一路蜿蜒到花園裡麵的小彆墅。
玄關處一盞暖黃色的夜燈,昭示著這套冷冰冰的房子裡,除了她,還住著旁人。
想到家裡的情況,安晴語歎了口氣,換好鞋後也沒有立即上樓,而是在一樓的沙發坐了一會。
果然,才不過十來秒,就有人蹬蹬蹬的從樓上跑下來。
看到她回來,來人沒有驚訝,反而還浮出笑意。
“小姐您回來了,餓不餓?要不要給您做點夜宵?”
“我不餓。”安晴語搖頭,一雙帶著審視的眸光,定定的打量著母親最近一次出院以後,她從醫院裡高價聘請回來的護工。
不得不說,不愧是高價錢請回來的,這次的護工是真非常貼心,除了日常照顧好母親,還兼任了保姆的活,該做的做不該做的不做,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日常生活中並沒有讓她操太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