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徐騰很快就發現他失算了。
“啊!”劇痛襲來,他的下巴很快被卸掉了。
接著是他的手,他的腳,很快,他就跟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不說自殺了,連動一下都是難事。
“啊啊。”他憤怒的叫著,好氣,氣薄慕琛的狡詐多端,車禍都出到那個程度了,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活著,用自己來身體力行的擺周少一道。
可他已經沒有機會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他隻能眼睜睜的薄慕琛摘掉臉上的呼吸機,拔掉手背上的針頭,用著遲緩但是堅定的節奏,從病床上起來。
“你是誰?”
薄慕琛聲音響起的同時,ICU裡的燈光忽然全都亮了。
無數與薄慕琛穿著同樣病號服的病人,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摘呼吸機拔針頭,以包抄的姿態,朝著徐騰緩緩而來。
剛剛還覺得死氣很重的ICU,此時寒風凜冽,泰山壓頂。
徐騰臉色完全變了,眼睛瞪大著,嘴唇哆嗦著,卻什麼都不能做。
而在他焦慮到恨不得自爆的時候,離薄慕琛最近的一個病人,緩緩的走到他的身邊,摘下他臉上的口罩。
“喲,還是個毀容的。”男人驚呼,接著淡聲:“看臉恐怕認不出這是誰了,那就抽血驗DNA了,左右不過就是從小敵不過總裁,敗在總裁手裡的小羅羅。”
淪落敵手也就罷了,還被羞辱,徐騰幾乎可以預料到,接下來麵對他的將會是什麼。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是很難受的,可笑他沒能發泄到薄慕琛的身上,竟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不願再多想,徐騰絕望閉上了眼睛,想著自己要怎麼樣才能順利死掉。
隻能在心裡暗暗想著,希望周少能說到做到,隻要他甘願赴死,就放他的老婆孩子離開。